想到后者,骆飞不由疑神疑鬼,愈发警觉,如果是某人得知此事后特意点拨陈远的,那某人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动机,陈远这开心就一定有道道。
骆飞此时想到的某人,是安哲,既然陈远已经知道了此事,那不管是什么渠道,不管是通过冯运明还是陈远,安哲很大可能应该已经知道了。
如此,陈远此时的开心,必定和安哲知道此事有关。
那么,安哲到底是搞的什么把戏呢?难道他想……
想到安哲已经调离,自己却还是摆脱不了他的阴影,骆飞内心感到烦躁纷乱,眉头紧锁,一时理不清头绪,不停抽烟。
赵晓兰沉默片刻道:“老骆,我现在感觉,在陈远这个事情上,你做的很不高明。”
“怎么了?我借助这事来整治陈远打脸老安,为你当初被老安处理报一箭之仇,有什么不对吗?”骆飞不满道。
“站在你我的角度,此事的对错姑且不论,但以你目前的身份和位置,以及江州目前的态势,我认为,你做的不妥,似乎,你是被一时的恩怨蒙蔽了双眼,从整体和长远来说,我觉得,你这么做的弊端大于益处。”赵晓兰不紧不慢道。
“为什么?你说说——”骆飞看着赵晓兰。
赵晓兰有条不紊道:“首先,你安排陈远去妇联任职,疏忽了最不起眼而又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一点。这一点就是,按照妇联的群团属性和工作性质,妇联的领导虽然要经过上级任命,但也是要走妇代会选举流程的,而妇代会,顾名思义,参加的自然都是女人,陈远是个男人,他既不能当妇女代表,也无法被选为妇联领导,所以,在这一关上就通不过……”
“这个……”骆飞眨眨眼。
赵晓兰接着道:“还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管是省内还是省外,不管是哪一级,从来就没有男的到妇联担任领导职务的事情,你违反规则这么搞,会成为大家的笑谈,会让大家感觉不伦不类,会让人认为你滥用职权瞎搞。”
骆飞眉头紧锁。
赵晓兰又道:“其次,你想借整治陈远发泄私愤打脸安哲,从过去的事情考虑,我完全理解,甚至我会很赞同,但你要着眼现在啊。”
“现在怎么了?”骆飞道。
“现在……”赵晓兰顿了下,“现在虽然安哲调离后你主持江州的工作,但安哲的巨大影响依然还在,不但在中下层,在高层同样也是,虽然你现在基本搞定了高层,但也要想到有的人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会口是心非,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