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退了下去。
虞秋看看雅间新换的桌椅,摸着新漆了桐油的窗棂,心中又一次乱了起来,好像真的有什么被她遗忘了,是什么呢?
尚未理出头绪,云珩给二人各斟了一盏茶,悠然开口道:“你问我怎么辨认出坏人的,很简单,眼观八方耳听六路。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只要抓住一处异常剥丝抽茧,逐条分析,琢磨对方可能采取的措施,再试想一下事成或失败的后果。前因后果理顺了,自然就什么都懂了。”
“前因后果……”虞秋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发现手边被推来了一盏茶水,顺手端在手中,看着茶面浮着的自己的面容,就这么定住了。
她想事情想得入神,云珩也未打扰,悠哉地吹了吹茶面。
茶楼的位置的确很好,从窗口看去,能看见偷摸跟着的几个人影。今日他带虞秋出府走动这事,怕是已经传开了,也因为是他带着,才没人敢上前来惊扰。
换作虞秋自己,怕是要被人为难了。还有她那漏洞百出的府邸,都有待解
决。
饮尽一盏茶,再看虞秋,仍是垂睫细思,想得太认真,以至于一缕发丝被风吹到脸上也没察觉。
要不再多提醒一点?云珩想着她若是当真察觉不到,干脆借侍卫的口说出来算了,正要喊人,虞秋突地站起来,手中茶水摇晃,略微洒出。
看来不用提醒了。云珩问:“怎么了?”
虞秋发现手背被茶水打湿,慌忙把茶盏放下,语无伦次道:“没事,我、我……”
“先擦擦手。”云珩递了张帕子给她,她接过,神色恍惚。
虞秋终于想明白了,许伯骞计划失败,一定会回头查为什么失败,这家茶楼和小二是被她拖累,遭受了无妄之灾。
她有些不安,擦拭着手背时看见了自己右手上缠着的绢帕,道:“我手上伤口疼,我想回去了。”
云珩点头,送她下楼。
到了楼下,小二躬身相送,虞秋瞧着他面上的伤,停住了步子,丫鬟正要问怎么了,她转身从丫鬟袖中拿了几锭银子,搁在柜台上,偏过头道:“茶水很好,打赏给你们的。”
然后不管别人是何面色,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云珩看着这一切,未置可否,直接将人送回了家。到府门口,他未再进去,直接开口告别。
虞秋这一路都沉浸在自责中,是她考虑不周,连累了别人。听闻云珩要走了,她忙将人拽住,央求道:“你方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