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墨色锦袍,身上配饰皆被摘下,与平日装扮截然不同。然而贵气不减,反增几分肃穆与沉稳,让人望而止步,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虞秋心生怯意,怕他走了,仍是高声喊道:“殿下——”
云珩朝她看了一眼,让侍卫退下。
这日阳光好,院中冰霜将化未化,虞秋走得太急,到了他跟前脚下一滑没能站稳,急忙伸手去扶月洞门。
但有一条手臂比她的动作更快,揽住她的腰往前一带,稳稳接住了她。
虞秋撞入厚实温暖的胸膛,霎那间门,血色从脚脖子爬到了脸上。她抓着云珩的胳膊往后退,因为紧箍着她腰肢的手臂未能退出去。
“咳。”虞秋不敢抬头,咳了一下,带着臊意提醒,“殿下……”
因怀中一撞而失神的云珩慢慢松开她,道:“来的正好,孤有事要你做。”
虞秋忙不迭地答应:“殿下你说。”
“孤上半年受过伤,已痊愈,但疤痕碍眼。太医那有许多中祛疤的药膏,孤没耐心一种种试,恰好你脸上有伤,孤想让你试试哪种最好用。”
云珩说得行云流水,很自然,听的人却有些呆愣。
“殿下需要人试药?”虞秋起了疑,太医给的伤药必然全是顶好的,还需要试吗?他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你不肯?”
“肯的。”云珩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门,虞秋只得先应下。答应后,她摸着脸上的疤,狐疑道:“殿下身上当真有疤?”
云珩眉眼淡淡,像月洞门外浮着的清冷梅香,瞥了她一眼,撩起了衣袖。在他右手小臂上,赫然有一道刀刃留下的伤疤。
虞秋:……好尴尬啊,做什么要怀疑他……
云珩又道:“孤今日入宫有要事,约莫两三日不会回来。这几日你老实待着,等你姨母抵达京城,我就将你送回。但若你如上次那样弄出祸端,我定不饶你。”
一提起饮毒自尽的事,虞秋就窘迫得无地自容,佝着头羞愧点头。
云珩要的就是她这态度,意图达成,转身欲走,在侧身时看见了墙边的红梅。
他停住,揪下几片花瓣,指尖捏了捏,将花瓣抛洒在了虞秋头上。
泛着清香的红艳花瓣有两片卡在虞秋发间门,余下的顺着秀发滑落,落在她肩头与握在一起的手上,在她身上增添了些艳丽。
虞秋接住落到手上的花瓣,抬头,只能看见云珩的背影。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