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应该没有什么不当言论或者举止吧?”
“没有没有!你放心,这都按照我们的规定程序来的。”所长笑着回答。
“所有人跟嫌疑人会面,都需要全程监控吗?”她假装好奇,“连聂组长都要?”
“这要分情况。”所长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是辩护律师,他有权利要求单独会见,我们不能进行监听。其他办案人员,我们是会录像以备检查的,聂组长当然也是一样会被监拍监听。”
祝瑾年受教地点点头,心想,看来我那张画是藏不住了。
聂羽峥起身,车钥匙握在手里,像是要走。她几步赶上,问:“聂组长不跟小志聊几句吗?”
“他与陌生人有沟通障碍,我见过他两次,他把我当成警察,排斥度很高,不愿意透露任何心理活动。目前,只有你能让他安安静静坐在原位画画十分钟。”
“你听见了吗,他说我是……眼睛。”祝瑾年顿了一下,补充道,“卢律明的眼睛。”
聂羽峥转身对所长比了个“请留步、再见”的手势,回身示意祝瑾年跟他走,同时问:“他的精神状态与你第一次见他时相比,如何?”
祝瑾年惋惜地摇摇头,默了一会儿,“他的那些言论已然不像是一个具有正常认知水平的人了。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暂时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对一些事物的是非感很模糊,而且他的那套逻辑,我感觉……也有点怪异。”
“心理障碍和精神病之间的界限之一就是当事人自知和不自知。”聂羽峥垂眸复又抬眼,周遭一片绿荫纵然让人感觉清爽,可不远处的岗哨和围墙上的铁丝网又一再提醒你这里并不是个放松之处,“对卢酬志的司法精神鉴定在所难免,但我必须弄清楚他的心理和精神走向异常的原因。”
“以便这学期为难学生吗?”祝瑾年不合时宜地反讥道。
他不怒反笑,“是不是恨不得早点认识我?”
“是啊,相见恨晚。”她自嘲道,“说不定还能得个99分。”
“作为一个不及格的考生……”他挑眉斜睨她,“你还坚持,他是被害妄想症?”
祝瑾年卡壳了。
“上车。”他走向自己的车,没有提赌约的事。
那一刻祝瑾年觉得,他根本不在乎那个赌注,她一时的逞强在他看来或许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她聪明地也没有去提,依旧坐在后座,车子启动后,从包里拿出小志的画。
广播里还在播报着国际局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