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机缘,如今有人主动提供给他,他没有理由不握住。
印宿从纳戒中取出一轮玉盘掷于空中,瞬间照亮了四周的夜色,他抽出归置于鞘中的鸿兮剑,指向温颂,“来。”
当他握住剑的那一刻起,身上的气势就变了,由疏淡的一泓流水化为了天上的半弯钩月,薄且锋利,那么一片,裹挟着夜的清寒。
温颂召出红绫幛,向其中注入灵力,引得红纱环绕在四周,将自己护在其中。
印宿细细分辨着他的灵力薄弱之处,待找出之后,迅速飞身而起,直刺过去,只一击便破了他的防御。
为了让温颂记住这个错处,印宿用剑尖在他的手背划了一道伤痕。
手上的痛感瞬间让温颂的眼中涌上泪花,他看着印宿的目光有些委屈,“比试不是点到即止吗?”
印宿的剑尖还有一丝血液未落,“若是我没有点到即止,你的手腕现在已经没有了。”
温颂看着手背的伤痕,“可是师尊说我的红绫幛可抵御术法不侵,怎么这般容易就被你破去了?”
“剑只是剑,不是任何术法,你的防御有薄弱之处,自然会被破去。”
“那若是我的防御没有薄弱之处呢?”
“不可破,然遇上修为相差太多之人,亦可以力破巧。”
温颂用衣袖擦擦眼泪,重新执起红纱,“我们再来。”
“好。”
一夜过去,温颂的手上多了十几道伤口,不止是手上,背上、腿上都有,好好的道袍被划的破破烂烂。
迎着东方隔着晓雾的熹微曙光,温颂筋疲力尽的瘫坐在台上,他喘着气的看向一丝不乱的印宿,“道友,我可以休息一会儿吗?”
印宿见温颂凄凄惨惨的模样,扔给他了一盒药膏,“抹上。”
温颂连忙接住,他打开盖子,一股和着草木之气的药香钻入鼻尖,他抿上一点儿抹在了伤口处,腕间还在流血的伤口顿时就止住了,只是痛感并没有消去,“印道友,谢谢你的药膏。”
印宿看着温颂红红的眼眶,移开了视线,“日后跟别人比斗,不要哭。”
温颂:“……”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
一刻钟后,印宿再度握住了剑,“起来。”
温颂挪了挪屁股,挨到印宿腿边,冲他讨好一笑,“印道友,我觉得我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印宿毫不留情的用剑柄敲了敲他的肩膀,“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