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也不知道报个平安。”
温颂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任他动作,“师兄,是我错了。”
向深看着温颂额头被自己点出的红印,缩回了手指,“知错就好,你要记得,总有人关心你的安危,下次万不可让自己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温颂拜入师门之后,一直都是他在带,人出事了,最担心、最自责的也是他,这会儿真真切切的瞧见人无恙,心上的那层阴影才算是彻底消去。
向深那句‘总有人会担心你的安危’实在是戳了温颂的心,他望着沉着了许多的向深,没忍住上前抱了抱他,“谢谢师兄,我会的。”
向深拍了拍温颂的脊背,笑了笑。
两人的这个拥抱一触即分,饱含更多的是师兄弟之间的感谢以及安心。
在这之后,向深问了些在外历练的事,温颂挑着能说的都说了一遍。
临走之前,向深给他留了一袋子灵石,叫他好好修炼。
温颂在人离开之后,打开看了看,他见到里面的灵石,“哇”了一声。
印宿听到温颂的惊呼,用神识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储物袋,“我给的灵石比向深给的要多,怎的不见你这般开心?”
温颂抱着储物袋,嘴角还挂着一丝明显的笑,“不一样的啊!”
印宿闻言,眸光淡了淡,“哪里不一样?”
温颂走到石床旁边坐下,因着石床有些高,他的小腿是离地的,他一边晃着脚丫子,一边道:“宿宿给的灵石要还,师兄给的不用,背债与不背债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说完他怕印宿误会不想还灵石,连忙添上一句,“我这只是表达一下心中的感受,没有不还给你的意思。”
“傻东西,”印宿敲了敲他的头,“那你倒是说说,我的灵石和阵盘,你几时能还上?”
低沉醇厚的声调,顺着耳畔传入了鼓膜,又从鼓膜延伸到了心尖。
温颂摸了摸耳朵,嘟着嘴道:“宿宿现在好像催债的。”
少年的红唇水润润的,微微嘟起的时候,三分纯然,两分骄憨,混着小小的抱怨,可怜又可爱。
印宿轻笑一声,“你把耳朵变出来。”
“做什么?”
“不是说我像催债的么,”印宿揪了揪他的耳垂,道:“叫你抵债。”
耳朵的温度并不高,可印宿指尖的温度却是很高的,两者相碰触时,那一点白皙似是被沁透了般,迅速染上了一抹迤逦的浮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