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稀粥加酒曲煮的,这会儿粥里已经咕嘟咕嘟地冒着细泡,看着有些难看。敬则则探头瞧了瞧,“嗯,浆水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重新上灶热一热,咱们的浆水就成了。”
华容道:“娘娘怎么会知道水饭的?还这么熟?我还以为只有咱们穷人家的孩子才吃呢。”穷家小户买不起糖,所以把米饭做成浆水,酸酸甜甜的,格外解馋。
敬则则道:“我祖母盛夏的时候就爱做水饭给我吃。”
华容屡次听敬则则提及过祖母,不由问道:“娘娘,小时候都是跟着老夫人过的么?”
敬则则摇摇头,“想得美呢,我爹当初管我管得紧,课业又多,祖母心疼我,总是给我爹去信说是想我,我爹每年盛夏的时候才大发慈悲让我去山里跟着祖母住一小段日子。”敬则则叹息了一声,“如今想来,那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
“娘娘是想念老夫人了?她老人家还在世么?”华容问。
敬则则摇了摇头,“她喜欢住在山里,可山里的赤脚大夫根本就不懂治病,我十岁上头她老人家就不在了。”说起这个,敬则则又想起乱施符水的白衣教了,也不知道皇帝让人查她们到底查出名堂没有。
晚上,敬则则在浴池里凫水玩儿,她喜欢被水波包围的感觉,温暖、轻柔,无限地包裹她每一寸肌肤,让她觉得安全,好似回到了小时候母亲的怀抱里。
“看来你凫水凫得真不错了,有些像传说中的南海鲛人一般。”沈沉蹲在池边看着敬则则道。
敬则则从水里抬起头,看着“久违”的皇帝,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臣妾倒也想做个鲛人,自由自在的。”
沈沉起身开始解腰带,敬则则站在水里稳稳地看着,没有动的迹象。
“生朕的气了?”沈沉道。
“没有。”敬则则神情淡淡的,跟皇帝生气,那会气坏自己身子的。
“你生气的时候就会自称臣妾。”沈沉道,平日么自然是“我我”的。
敬则则扯了扯唇角,实在没心情敷衍皇帝。
沈沉缓步下水,“朕这几日没来,生气了?”
“有点儿,不过我知道皇上是在忙出海的事情。”敬则则撇开头道。
沈沉点了点头,替敬则则把颊边的水滴抹掉,她微微偏了偏头,这是避让的动作。
沈沉收回手,叹了口气开始解释,“忙是一回事,主要是朕怕你替任有安求情。”
“臣妾为何要替任有安求情?皇上为何又怕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