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噼啪,噼啪——”
泥灶中燃烧着的干柴,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一团温暖的火焰,将锅中的小米粥煮的喷香诱人。
“差不多了。”陈易站在泥灶前,端着一个瓷碗,拿着一只木勺,嗅到香味飘出,将锅中的小米粥盛了一碗,然后坐到神庙的门槛上,一边喝着热粥,一边看着外面的雪景。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可惜,我不好酒,这诗它不应景,吸溜——”陈易嘬了一口热粥,感到胃里暖洋洋的。
“你这书生,当年说是我老师,这么几年过去,为何不见你教我何物?”徐泰安从神像中走出,来到陈易身边,嘲讽道。
他一身旺盛的香火气息,塑造出了近乎实质的身体,只是身体上,缠绕着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徐泰安也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仿佛人格分裂一般,做着错事,事后又后悔,可又控制不住自己,下次还是继续犯错。
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异常,隐隐觉得不安,于是趁着今天没有信众烧香求拜的日子,走出了神像,向陈易搭腔。
“呵,我且问你,你觉得自己如今,还能明辨是非吗?”陈易背对着徐泰安,继续喝粥看那山中雪景,轻笑一声,随口问道。
“我......”徐泰安想要嘴硬,说一句“自然可以”,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这证明,他现在是清醒的。
“看看吧。”陈易随手一挥,漫天风雪骤然凝聚,形成一面硕大的冰雪之镜,上面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苍天无眼啊!”
“为何我怀中给我娘看病的钱,变成了石块!”
“亲戚朋友的钱已经借尽,我有何脸面回村面对卧病在床的老母和众多乡邻?”
“娘啊——,不孝孩儿先走一步,等到下面再伺候您,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噗通——
一个大号的水花溅起。
河岸上的一名青年,哭诉了一番后,猛地向湍流的河水中跳去,投水自尽。
喧闹的赌场中。
“大!大!大!”
“开!”
“哈哈哈,果然是大!”
“山神爷爷保佑,俺老孙连赢十六把了,再赢一把就收手,明日就给您老刷一层金漆!”一个中年赌徒,脸上尽是狂喜之色,心中感激地说道。
然而这话,他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