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人在村子里的房子离庄园大门很近,一片长草坪横穿蜿蜒的车道,从那里抄狭窄的小路过去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于是我就走了这条路。快到看守小屋时,迎面跑来的一个男人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是英格尔索普先生。他去哪里了?他准备怎么解释他的不在场?
他急切地冲我打招呼。
“天哪!太可怕了!我可怜的妻子!我刚刚听说。”
“你去哪儿了?”我问。
“登比昨晚留我到很晚,我们聊到一点钟。那时候我发现还是忘记带钥匙了。我不想吵醒家里的人,所以在登比家过夜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我问。
“威尔金斯去登比家告诉我的。我可怜的艾米丽!她这么克己待人——品格如此高尚。她过于劳累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反感。真是个演技精湛的伪君子!
“我得赶紧走了。”我说,幸好他没问我要去哪儿。
几分钟后,我敲了敲小屋子的门。
没人应门,我烦躁地一直敲着,头上的一扇窗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波洛探出了头。
看到我,他惊呼一声。我简单地向他讲述了发生的惨剧,希望他能帮忙。
“别着急,朋友,进来吧。我穿衣服的时候,你重新给我讲一遍。”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门,领我走进他的房间。他搬来一把椅子,我毫无保留地讲了整件事情,没有漏掉任何场景,哪怕是琐碎的细节。这期间他一直仔细从容地穿戴着。
我告诉他自己被叫醒,英格尔索普太太临终的话,她丈夫的不在场,前一天的争吵,我无意中听到的玛丽和她婆婆之间的谈话片断,更早以前的英格尔索普太太和伊芙琳·霍华德的争吵以及后者的暗示。诸如此类。
我恐怕没能讲得非常清晰,有几次还重复了,偶尔还得倒回去补充漏掉的细节。波洛亲切地冲我笑笑。
“脑子糊涂了吗?不是这样的?别着急,我的朋友,你讲得太急了。你心神不定,太激动了,这样就不自然了。等你平静一点时,我们把事实清楚地梳理一遍,让它更条理化。我们去伪存真,把重要的放在一边,不重要的—&m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