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个想法——但很明显我错了。是的,我全搞错了。很奇怪,不过没关系!”
他用一种特有的方式耸了耸肩,把一直让他烦心的某件事抛诸脑后。我一开始就跟他说过了,他对咖啡杯如此执著,肯定会走进死胡 同。可我还是忍住了。毕竟,尽管他年纪大了,可当年仍然是个伟大的人。
“早饭准备好了,”约翰·卡文迪什从门厅走进来,说道,“你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吗,波洛先生?”
波洛默许了。我注意到约翰已经恢复正常,昨晚之事对他产生了暂时性的冲击,可他随即又回到了往日的稳重姿态。他是个没多少想象力的人,这一点和他弟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后者的想象力也许太过丰富了。
这天一大早,约翰就不停地忙着发电报——第一封发给了伊芙琳·霍华德——给报纸写讣告,忙着做那些普通丧事必须得做的伤心事。
“请问事情进展如何了?”他说,“你的调查表明了我母亲是自然死亡,还是——还是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认为,卡文迪什先生,”波洛严肃地说,“你最好还是别抱有什么虚幻的希望。你能告诉我家里其他成员的看法吗?”
“我的弟弟劳伦斯认定我们是在大惊小怪。他说一切都说明了这只不过是心力衰竭而已。”
“是吗,他是这么想的?很有意思——很有意思,”波洛轻声嘀咕着,“卡文迪什太太呢?”
约翰的脸笼上了一层阴影。
“我完全不知道我妻子对这个问题有何看法。”
这回答让大家一时语塞。约翰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有些吃力地说:
“我有没有告诉你英格尔索普先生已经回来了?”
波洛低下头。
“现在的情形对我们大家而言都很尴尬。当然,应该像平常那样对待他——可是,见鬼,和一个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同桌吃饭,真令人作呕!”
波洛同情地点点头。
“我非常理解,你们处境很艰难,卡文迪什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英格尔索普先生昨晚没有回来,我相信是因为他忘了带大门的钥匙。是这样吗?”
“是的。”
“我认为你十分确定他忘带钥匙了——他到底带没带?”
“我也不清楚。我没想过要去看看。我们把钥匙放在门厅的抽屉里。我去看看这会儿是不是在那儿。”
波洛微笑着举起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