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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西里尔查到谈昭的家庭住址。
在西里尔待在贫困区的最后一天,他打算再试最后一次。
训练了一整天的谈昭疲倦回到家,她今日的状态不太好,身上结痂的旧伤因剧烈运动而崩开,所以她今日提早回家处理伤口。
谈昭还没有推开铁皮房门时,她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谄媚笑声,铁皮房的低劣质量并不支持隔音的功能。
谈昭的手一顿,仅仅只是犹豫的这一秒,谈日天的大嗓门便极具穿透力从屋里传到外面来。
“西里尔少爷,你说你是谈昭的同学?”
“没想到谈昭居然还有你这么好的同学,哎呀,你太客气了。”这是谈母的轻声细语。
谈昭听到这里便听不下去了,她猛的推开铁皮门,门在铁皮墙上撞出响亮的金属音。
里面的对话瞬间暂停,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的谈昭。
西里尔优雅坐在铁皮房里唯一的沙发上,谈父谈母站在一旁,那恭敬的态度如同西里尔手下的仆人般卑谦,哪怕谈父谈母是长辈。
刻在西里尔骨子里身为贵族的矜娇与傲慢让他觉得这样的场景理所当然,如果谈父谈母不是谈昭父母的话,他甚至都不屑多看他们一眼。
当谈昭看到地上摆着的奢侈礼盒,以及谈父谈母手里拿着的虚拟卡,她终于清楚那两人为什么对西里尔那么客气了。
“回来了啊。”西里尔完全没有被抓现行的紧张,他悠闲淡定的对谈昭打了个招呼,仿佛在这里他是主人,谈昭她才是那个客人。
“你来干什么?”谈昭径直朝他走去,语气十分不耐烦。
西里尔阴魂不散的程度堪比一颗黏在衣服上的口香糖,粘手且甩不掉,谈昭为此感到厌烦。
“谈昭,你怎么对你同学说话的?”
在利益的驱动下,谈父谈母暂时遗忘了谈昭恐怖的武力,他们一个个都在帮着西里尔说话,试图从这个贵族少爷(冤大头)手里再得到一点好处。
“哦?”谈昭反问,刚刚还一脸无所谓的谈父谈母瞬间噤声。
“不要怪罪伯父伯母,是我不请自来。”西里尔此时终于站了起来,他与谈昭平视,明明还有些青涩的他却已有成年后那股傲睨万物的气势雏形了。
红宝石似的双眸落在谈昭平静的面上,他知道谈昭在忍耐的边缘,突然他轻笑一声,似是缓和气氛。
“我来找你还是那日的事,我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