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这个位子是让给我的!”轩辕离淡淡道,起身就走。
李婶并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换了她一声“母后”!
皇后,太后,是后宫至尊,不论那个宫里皇子,都必须尊称她一声母后,要知道十多年来,即便还未有东西宫太后之分呢,这孩子就从来没有唤过她一声母后,一如澈儿,从未没有唤过东太后一声母后。
轩辕离一路回离王府,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帝都玄武大街上,背影被月光拉得老长老长,他低着头,清俊的脸上难得有这么认真的表情,不知道思索着什么,一向戒备心极强,却最路旁屋顶上,冷冷看着他的人视而不见。
那个人,一身黑衣劲装,身材颀长而清瘦,清俊的五官之间一种令人见了就会安心的安静气质,似一种岁月日积月累下来的沉静,见了他,都会忍不住想听他开口说话,听听他是否会一个安静的声音,也会忍不住想看他笑,看看他是否会一个安静的笑容。
此时,十三已经走远了,只隐隐约约可见背影,迎着月光只可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不见那安静双眸里有任何情绪。
直到那一抹黑影成黑点,黑点不见,他似乎才缓过神来,身影一闪便没入了夜色中。
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找十三的,他只找一个人讨债,白无殇!
那个男人,那个明知他的身份的男人,却瞒了他这么久的男人。
白无殇怎么不知道他是谁呢?
那么运筹帷幄之人,那么城府至深之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就是流沙的太子呢?
从他从火海里救出他来到时候,他一定一定就知道的吧!
他一定是装作不知道的,他一定是故意带他到流沙去,带他到阿克巴楚去,去亲手毁了他的国他的家!
一路上,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悬挂在轩辕离马上那颗人头,回帝都后,他每夜都坐在离王府门前,仰头看,迎着风看,看得眼睛都酸了疼了,还是想不起来。
直到,直到那一夜,他闭着眼睛回忆,回忆在流沙地宫里发生的一切,一直逼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知晓那么多那么多,他想起了一件事,流沙地宫里那个密室的机关,那是一个只有两个知晓的机关,他和他的母亲。
顿时,年幼在地宫里的一幕幕,控制都控制不住的全部涌上脑海。
那是一个孩子,一个自小就喜欢在地宫里乱窜的孩子,一个对地宫的熟悉胜过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