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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可能是镇长吧?”科尼什探长若有所思地说。
他用铅笔轻敲了一下那张名单,德莫特·克拉多克咧嘴笑了。
“单凭主观愿望得出来的想法?”他问。
“你这么说也无可厚非,”科尼什说,“他是个自命不凡又假仁假义的老伪君子!”他继续说道,“每个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四处滥用权势,极其道貌岸然,在过去的几年中干尽了渎职之事。”
“你们没让他卷铺盖回家吗?”
“没,”科尼什说,“他十分狡猾,每次都刚好站在法律这一边。”
“我承认,这个想法很具诱惑力。”德莫特·克拉多克说,“但我觉得你应该尽早将此刻脑海里的美丽图画清除掉,弗兰克。”
“我知道,我知道,”科尼什说,“他只是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名单上还有谁?”
他们俩再次研究起名单来。上面还有八个名字。
“有一点我们都很肯定,”克拉多克说,“就是这张名单上不会遗漏什么人吧?”口气里有一丝疑问,科尼什立马给了回复。
“我想您可以肯定,当天就这么多人。继班特里夫人之后来的是牧师,接着就是巴德科克夫妇。那时楼梯平台上有八个人,分别是镇长及其夫人,从洛厄农场过来的乔舒亚·格莱斯和他的妻子,来自马奇贝纳姆先驱-阿格斯报社的唐纳德·麦克尼尔,从美国来的阿德威克·芬恩,以及美国影星萝拉·布鲁斯特小姐。人名都在这儿了。另外,还有那名来自伦敦、似乎十分喜爱艺术的摄影师,她在楼梯角落架了一个相机。如果——照您所说的,班特里夫人所说的玛丽娜·格雷格‘凝固的表情’是因为看到了楼梯上的某个人,那么就是这几个人中的一个了。镇长很遗憾地被排除在外。格莱斯两口子也可以排除嫌疑,我想他们从没离开过圣玛丽米德。那么就剩下四个人了。当地的记者不太可能,而照相的姑娘都在那儿待了半小时,玛丽娜不可能那么久才反应过来。于是,剩下谁了?”
“从美国来的不详陌生人。”克拉多克说,微微笑了笑。
“您说对了。”
“我同意,他们是目前最佳的怀疑对象。”克拉多克说,“他们的出现完全出乎意料,阿德威克·芬恩是玛丽娜多年未见的旧情人。至于萝拉·布鲁斯特,则是玛丽娜第三任丈夫的前妻,他的丈夫为了娶玛丽娜而和她离了婚。我想那次离婚闹得很不愉快吧。”
“我要将她列为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