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一怔。
幼时恍惚听父亲说过,他出身世家的旁支。难道就是赫赫有名的兰陵萧氏?不过他似乎提到这一脉与嫡支已经很疏远,早败落了。
“你可知作画之人如今在何处?”凌燕追问。
“我也是偶然见到这幅图的。并不清楚。”萧瑜摇头,而后问,“难道你五舅舅不在家中?”
凌燕很是失望,道:“他十五岁的时候离开家。就没回去过。”
萧瑜的心猛地跳了几下,不由继续追问道:“那他的名讳是什么?生辰几何?”
凌燕略有些奇怪,还是答道:“单名讳云。而今年庚理应有二十四了。”
萧瑜心头又是一跳,垂眸想了片刻。她还是挽起袖口露出手腕:“你看这个玉牌……”
话未说完,凌燕已拉过她的手,惊喜道:“这玉怎么来的?上面也有兰陵萧氏的徽记!”
萧瑜心情有些复杂:“父亲留给我的。”
旁边几个侍女面面相觑,脸上均有震惊之色。凌燕更是抓了萧瑜的手激动地晃个不停:“其实你跟五舅舅一样的姓氏,对不对?”
萧瑜点头。
凌燕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拉了萧瑜就往外跑,道:“我今日才知道你原来姓的这个萧,以前居然没听你讲过!”
两人的侍女忙一齐跟随在后,唤道:“姑娘,慢点!”
话音还未落,萧瑜就险些绊到台阶,她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凌燕笑道:“当然是告诉哥哥去,说不定我二人还是表亲的姐妹呢!有些事我也不是很了解,先去找他问清楚才行。”
凌轶正在田间看那些抽穗了的玉米苗,凌燕和萧瑜两人突然来到他面前,因为飞奔过来,俏脸生晕,如桃花般娇艳。
眸子亦极其明亮。
凌轶心头掠过异样的感觉,笑问:“这般急切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肖玉成和郝俊对边上好奇围观的几个军士笑骂道:“去去,别在这呆站,做自己的事情去!”
随后两人却走近细听。
凌燕迫不及待地拉起萧瑜的手,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玉腕:“哥哥,你看这个是什么?”
肖玉成不由轻咳一声。
凌轶立即道:“燕儿,不可这般无礼。”
意识到此举不妥,凌燕忙放开萧瑜的手,尴尬道:“阿瑜莫要见怪,我一时欢喜过了头。”
“无事。”萧瑜微笑道,转过身去将那玉牌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