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唐灼灼脚踝上的铃铛,清脆的声音久久不歇,眼看着它玩性大发,唐灼灼只好伸手揉了揉它肥硕的大脑袋。
信号散一经发出,想必过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会聚集到此处来,若是见了咕噜,到底人多眼杂她不放心。
唐灼灼将它往林深处推了几下,道:“回去吧。”
咕噜见了想见的人,心情也是好得不得了,最后用头颅蹭了蹭唐灼灼白嫩的手,喉咙里咕噜咕噜的,最后跳上一颗巨石,朝着冲它搭箭的人吼了几声,咆哮声传出老远,等众人回过神来时,哪还有什么大虫的影子?
若不是耳朵还在隐隐作痛,许多人只怕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唐灼灼有些怅然地望着山林深处的方向,片刻后才低着头踱步走回霍裘身边。
后者的面色已不是一个黑字足以形容。
一片寂静中,还是屋塔幕摸了摸鼻子开口悻悻道:“分明是我救了它,怎么见了我反倒朝我龇牙咧嘴的?”
后边的事自然无需多提,秋猎的第一天,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单是带回那七八头豺狼的尸体,他们也是当之无愧的夺了魁。
到了午间,唐灼灼心底发怵,不敢待在霍裘身边,在李德胜进来问要不要同去马厩挑马的时候,想也没想的就已头疼为借口推拒了。
马厩里,霍裘听着柳韩江有条不紊地分析如今的时局,正巧见到李德胜回来复命,单是见着他那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就有了数。
“说罢,是头疼还是腹痛?”他身上换了一件衣袍,颜色却仍是没变,不怒而笑的模样令人心头一寒。
李德胜讪讪地笑,磕磕绊绊地回:“娘娘说……说早间骑了马,这会正颠得头疼。”
“……”
柳韩江说话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清咳一声,才想从善如流接着说下去,就听霍裘冷哼了一声,不知怎么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冷静自持的帝王嘴里听到不满与些微的委屈。
这世上果真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草原的风光与京都迥异,阳光普照,白云堆成了不知名的形状,就连吹过来的风,也是带着些许绿草的清香。
朱琉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进了唐灼灼的帐篷,一坐就是一下午。
唐灼灼躺在软垫上,先前马上颠簸了一路也不觉着有什么,可一回来歇着了,真真是浑身都疼得不行。
她凝脂一样的手指垂在扶手上,五根纤细的手指头勾人得很,手腕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个极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