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瞥到他隐于眉间深处的一丝疲惫,一边伸出手指替他按揉几下一边忍不住细声细气地抱怨:“臣妾才和皇上说过的,身子要紧,这才不过几天,皇上就都只当耳边风了。”
长久这样下去,就是常年习武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小姑娘才到他肩膀上头一点点,小小嫩嫩的一团,给他按揉眉心时还得惦着脚,耳边又是她再娇软不过的抱怨声,霍裘就势将她揽入怀中,笑着应下:“下回朕注意些。”
说是会注意些,实则每回都还是这样。
唐灼灼气不过,低低哼了一声,而后又道:“不若往后天天叫人备两份的药膳,不光臣妾喝,皇上也跟着一并调养调养。”
李德胜才端着两盏茶进来就听到了这样的话,心尖一颤,脚步都跟着慢了下来。
这位主子可真是个什么都敢往外说的,也不瞧瞧站在跟前的人是谁,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人敢这样与陛下说话了。
可耐不住崇建帝受用,他一敛眉目,捉过唐灼灼嫩生生的小指头,再强硬的话语都要柔了七分,“今日可还疼?”
唐灼灼别过头去小声闹他:“前几日就走了,陛下怎么总问这个?”
还不是因为被她那几日的模样吓得狠了?
因是在草原上,菜膳中就多是野味,去除了腥味,吃起来鲜而不腻。
唐灼灼用膳时比旁的时候安静许多,嫩白的脸藏在乌黑的发丝下,一抬起头来,竟真的只有巴掌大小,瘦得简直不像样。
霍裘心尖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夹了一块嫩肉放在唐灼灼的碗里,又被她扒拉到一边,也不说话,就是不吃。
眼见着男人缓缓皱了眉心,唐灼灼擦了擦手抬起头来,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明明是无辜的表情,却被眼角的泪痣和眉心的花钿抢了风头,瞧着就是一股子不胜娇楚的意味。
“臣妾不吃这个的,尽是一股子油味。”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娇声娇气地道。
霍裘才要开口叫她莫要挑食,就见小女人已走到了跟前,勾着他腰间的香囊把玩,到了喉咙口的话就硬生生换了一层意思:“明日朕叫下头换些清淡的新鲜花样?”
唐灼灼笑得得意且毫不掩饰,明晃晃的只叫霍裘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明知她恃宠而骄,可自己非但生不出分毫训斥的想法,甚至还想着将这宠再多给一些。
也不知是自个中了毒还是这女人太会拿捏。
闹了片刻,唐灼灼便有些犯困,被霍裘半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