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堵住,只能舅舅爬上去把他?拎下?来,肯定不是勇敢者了。顾家大表哥?他?根本没?走,哪里勇敢了。斯南不同?意,大声宣布大表哥说这个勇敢者道路没?意思,他?才是最勇敢的人,还在森林里和老虎面对面过呢。三个堂哥将信将疑,谁也没?说出吹牛这个词。斯江又说起看电影斯南和阿三哭得稀里哗啦,划船阿大阿二抢船桨掉下?水,半只蹄髈还没?吃完,一桌人已经笑饱了。
自从陈斯民和陈斯强对斯南服气?了以?后,的确拿出了做阿哥的腔调。
“蟹膏侬勿切(吃)?阿哥帮侬!”
“格是猪舌头,对,想?想?就腻惺哒哒滴,来,给我。”
“鸭翅膀侬还是覅切了,会长?毛,哪里长?毛?胳肢窝里长?,黑乎乎的,阿哥不怕,阿拉男人嘛,就是要毛多,来,给我。”
“鸡翅膀?给斯琪吧,斯琪喜欢吃鸡翅膀。斯琪不怕长?毛?——哦,鸡翅膀吃了不长?毛的。”
斯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一想?,嗯,哥哥们现在好像不再是笨蛋了呢。
第46章
离别总是伤感的,尤其对于斯江来说。她在月台上一边喊阿妹一边追火车,追到车窗前,见斯南已经拆开一包丁香山楂硬要塞给顾景生?吃,被姆妈敲了?两个毛栗子?才扭头看着她敷衍地挥了?下手,毫无依依惜别之情,反而旁边的顾景生抻着脖子还多挥了好几?下手,顿时又委屈又伤心又愤怒,一时只站在原地呆呆看着火车逐渐远去。
月台上的人?渐渐散了?,工作人员挥着小旗子喊:“走了?走了?。”斯江忽地蹲下,趴在膝盖上埋头大哭起?来。顾北武叹了?口?气,弯腰摸了?摸她的头发,陪着她蹲了许久。间中有列车呜呜地入站,又有列车轰轰地出站,哭声渐渐小了?,变成抽噎,斯江终于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茫然看向远方的铁轨,抽了?两下鼻子?,牵着舅舅的手往外走。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顾北武掏出手帕给她:“一种人?呢,每次相聚就开始难过,因为觉得分离迟早会来,我们叫做悲观主义者;另一种人?每次分开的时候也不难过,因为期待下次的相聚,这就是乐观主义者。我看斯南就很?乐观,你想想明年景生?会带她回来过暑假,你们两姐妹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有没有好受一点?”
“没有。”斯江瓮着鼻子?摇头:“她现在只喜欢顾景生?这个表哥,已经不记得我这个阿姐了?,她都没跟我说再见。”言及伤心处,她又抹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