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瓮终于不再晃动,常青怕它跑出来,把刚才取下的朔料布蒙上,用麻绳系紧,然后把周围的麦秸盖上,仓皇逃离。
出了洞口,他摸摸蹦蹦跳的胸口,像做了一个噩梦一样。把洞口封上,赶紧回家。
回到家里,好久没有入睡,面前总是盘绕着一个褐色的大蛇,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口中的信子一点一点的舔到自己的脸上。直到外面布谷鸟叫了,常青才慢慢的进入梦乡。
醒来已经半晌了,收拾了一番,拿了几件衣服,揣上那瓶樱桃水,步行来到公路上,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一辆公交车过来,常青跳上公交车,慢悠悠的往开城走。
一到病房,琪雅母亲很是惊喜,本来,他觉得向一个素味平生的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唐突,可是她实在没有办法。她以为他会拒绝,或者不当面拒绝,也会一去不返,想不到常青真的回来了。
“常青,你真的来了。”琪雅母亲激动的说。
“琪雅好一点吗?”
“啊,还是这样,医生说,能维持这样的状态就不错了,怪琪雅的命苦,没有办法。”
“医生不是说可以喂她一些流食吗?”常青问道。
“是,可以喂一些,就是太难为人了。”想来,琪雅的母亲已经喂过她流食。
“慢慢就适应了,我给她带来一瓶樱桃水,不知道能不能喂她?”
“应该能,琪雅以前很爱吃樱桃的。樱桃含有很多维生素,矿物质,应该能,一会儿问问医生。”琪雅母亲说。
“好。”
几天不见,常青觉得琪雅廋了。面孔更加的白皙,只是不健康的白,像一张白纸,静静的仍是睡美人的状态。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期间常青一直守候在琪雅的身旁,她的母亲总是很晚的来,然后又是匆匆的愧疚的离去。
病房里来过几个来看望琪雅的人,大部分是同学,都摇摇头,惋惜的走了。一天晚上,来了一男一女,进到病房吧,在琪雅的面前仔细的观察,轻轻的叫:“琪雅。琪雅。”
常青觉得这一男一女怪怪的,没有怜悯之情,甚至面容冷漠。常青就问他们:“你们是琪雅的什么人?琪雅母亲来了我给她说一下。”
来人没有明说,只说是亲戚。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常青悄悄跟着出去。听见男的说:“看样子是真的很难醒来。”
“都是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会把她搞成这样?看吧,到手的一个多亿要黄了,我恨不得把你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