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支烟,咳嗽了两声。说道:“就去袁顺的窑上拉吧,不过该多少钱是多少钱,不能欠人家一分钱,不要叫村里人说咱常家是贪便宜,是傍袁顺的腰。”
常青是第一次听见父亲提到袁顺没有骂,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儿女亲家思想有了转变,还是看到袁顺狼狈下台了,心里舒畅了,才主动提出要用袁顺的砖。抑或是潜意识里希望袁顺便宜一些把砖卖给他,或者是兼而有之。
“好,不会让别人说你闲话的。”常青知道,父亲和袁顺僵持了一辈子,不能这时候叫村里人说他败给了袁顺,让袁顺的糖衣炮弹打到了。
“以后你在家办厂了,我和你妈年纪大了,又不懂机器。你姐夫是一个残废,几个月了,一只胳膊不能干活,厂子这么忙,让袁顺家闺女回来给你帮忙吧,到了后秋,把咱家房子修缮一下,到了春节,就给你们把喜事办了吧,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看来,父亲是彻底的低头了,向谁低头呢?向袁顺?向时间?或是向他这个儿子?为了这个宝贝儿子的未来,他已经打算和袁顺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