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老爹气鼓鼓的回到了里间。
厨房灶火里红彤彤的燃烧着,锅上的蒸笼冒着白色的蒸汽。
“妈,锅里蒸的啥?”
“馍。”
“蒸这么多?”
“你姐夫胳膊不好,给你姐帮不上忙,我就多蒸了,一会儿,蒸好给你姐送去。”
“好。”
在家呆了一会儿,就有村上的年轻人来家里。寒暄一阵,提出来,到过年初二走亲戚让常青送一下。常青听着路不远,就爽快的答应了,不一会儿,一下子来了好几个用车的,光初二这一天就四个新女婿往老丈人家,第一次回门去老丈人家是恨隆重的事情,这一天,新媳妇的娘家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最风光的亲戚,以及村上的头面人物叫来作陪。新郎是唯一的一次坐在老丈人家的主位上。不管是在老丈人家多么光棍的人物,第一杯就要端给新郎官。
当然新郎官这一天不是风风光光好当的,酒宴一开始,就有村上的小子去要红包,红包没有大小,全看新郎的应变能力,以及新媳妇娘家在村里的地位。讨要红包的不光半大小子,还有大姑娘小媳妇。红包给的慢了或者给的少了,就有人下手了,要么脖颈里塞进一个雪蛋子,要么衣服叫扒了,抬住蹲屁股蹲。这是陋习,不少地方因此有发生冲突打架的,甚至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