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安格斯还在。劳森小姐想让屋里屋外都保持得很好,认为这样比较容易卖出去。”
“她这么做很明智,让这个地方荒着可不好。”
花园宁静雅致,景色很好。宽阔的花坛里种满了羽扇豆、飞燕草和大朵大朵鲜红的罂粟。牡丹正含苞待放。我们一路闲逛,来到一个放花盆的凉棚,一个身材壮实、衣衫褴褛的老人正忙碌着,看见我们后恭敬地打了招呼。波洛走向前和他聊了起来。
提到我们之前见过查尔斯,老人瞬间放下戒备,打开了话匣子。
“他那家伙,就是那个德行!有一次他到这儿来,手里拿着半块醋栗馅饼,正是厨师翻天覆地找的那块!他痛痛快快吃完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事人似的回去了,他们也只能推断是被猫偷吃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猫吃醋栗馅饼!哦,他就是这德行,查尔斯少爷!”
“他来这儿的时候是四月份,对吗?”
“没错,两个周末都来了。就在夫人去世之前,我记得。”
“你常见他吗?”
“没错,是不少。说实话,年轻人在这种乡下地方没什么事好做。他常去乔治饭店喝个烂醉,然后跑到我这儿来,问东问西的。”
“问有关花的事?”
“是的——花——还有杂草。”老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杂草?”
波洛突然问道,语气急促,带着试探的意味,目光在放花的架子上搜索,最后锁定在一个锡罐上。
“他大概想知道怎么除杂草吧?”
“正是!”
“我想,这个应该就是你用的除草剂吧。”
波洛轻轻地转过罐身,仔细阅读标签。
“是这个,”安格斯回答,“这可是很厉害的东西。”
“很危险吗?”
“只要正确使用就不危险,当然,这是砒霜,有剧毒。查尔斯先生和我就这个玩意儿还开过一个玩笑呢,他说,要是到时候,他娶了个不称心的老婆,就到我这儿来要一些这玩意儿,把她毒死!我打趣道,没准人家才是那个想要先把你干掉的人呢!哈,听了这话他乐坏了!这是个好笑话,真的!”
我们也被迫附和着笑了笑,波洛撬开锡罐的盖子。
“快空了。”他喃喃说道。
老人也看了一眼。
“对啊,没想到用得这么快,看样子我得再订一些。”
“是啊,”波洛微笑着说,“就剩下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