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无法确定,波洛。有些说辞可以查证——不过,在这么做的同时要隐瞒我的真实意图,非常困难。事实上,查证就等于指控。我可以给你简单讲讲我得出的结论。乔治当时有可能在哈斯特马场赌马,但我认为他没说实话,他当时非常莽撞地吹嘘自己赌中了两匹赢家。根据我以往的经验,罪犯总是因为说了太多而自露马脚。我问他那两匹马的名字,他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据我调查,当天下在那两匹马身上的赌注很多,其中一匹的确赢了,另一匹,虽然最被看好,却连名次都没得。”
“有意思。这个乔治在他舅舅去世的时候,是不是急需用钱?”
“我认为他急需用钱。这么说没什么证据,但我怀疑他挪用了客户的钱,随时都有可能被起诉。虽然这只是我的印象,但我对这类事情有些经验。玩忽职守的律师,很遗憾地说,并不少见。我只能告诉你,我个人绝不放心把钱托付给乔治,而且我猜像理查德·阿伯内西那么精明的人,看人又一向很准,肯定对自己的外甥很不满意,而且不信任他。”
“他母亲,”律师继续说,“是个漂亮又有些单纯的女孩,嫁给了一个——要让我说——是个非常可疑的人物。”他叹了口气,“阿伯内西家族的女孩向来不会选丈夫。”
他稍稍停了一会儿,继续说:
“至于罗莎蒙德,她是个可爱迷人的傻姑娘。我实在无法想象她用斧头砍烂科拉的头!她丈夫迈克尔·沙恩,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而且我得说,他有些过分贪慕虚荣。但我对他的了解真的不多,没理由怀疑他会犯下如此惨绝人寰的罪过,或是精心策划下毒。不过,在我弄清他那天的行踪是否与他所说的一致之前,我没办法把他排除。”
“但你不怀疑他妻子?”
“不——不——她某些方面冷酷得吓人……但不,我真的无法想象她用斧头行凶——她看上去非常娇弱。”
“而且很漂亮!”波洛略带讽刺地笑了笑,“那个侄女呢?”
“你说苏珊?她和罗莎蒙德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我必须得说,她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女孩。她和她丈夫那天都在家。我骗她说,那天下午我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格雷格立刻解释,电话那一整天都有问题,他试着打给别人,也打不通。”
“这么说,也一样不能下定论……你并没能如愿排除他们……她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让人捉摸不透。他的个性总让人觉得有些讨厌,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给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