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
就算是乡试过了,会试、殿试,过的机率也不是很大。
更何况一次乡试就要花十来两,甚至更多,谁家能负担的起呀,便都另寻了门路,有的去了府城做先生,有的了外县当账房,总之留在本县的少之又少。
至于县学,里头也就十来个学生,都是勉强过了县试和府试的。
苏平又头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弱弱道:“那明年的县试,你觉得还有人参加吗?”
张典吏抽抽嘴角,“自然是有人参加的,只不过人数可能并没有大人想的那么乐观。”
整个黄杨县也不过四万三千人,能去读书的有百分之一二就不错了。
至于能通过县试、府试,进入院试的更是凤毛麟角。
旁的县里的官学,都是秀才抢破了头皮才能挤进去,到了他们这儿,也就通过县试、府试的,连个正经有秀才功名的都没的。
先前还有个教谕,人家走关系调走了,他们这儿现在连教谕都没得。
目前只有两个在县学教了几十年的老先生带课。
苏平听完一时哑口无言。
却在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MMP。
他这是打游戏误入了地狱模式有木有!
张典吏道:“大人咱们还去县学吗?”
苏平磨牙握拳:“去,怎么不去了,咱不能厚此薄彼,怎么着也得和两位辛苦耕耘的老先生见个面,互相认识下。明年不是又要考了吗?我听说,只要县里有人考中秀才,府城都会有相应的奖励……”
张典吏默然,你想的可真遥远啊!
他长这么大,县里受过的表扬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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