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蒲叶和汾坷,这些天,都确实有点不在状态。
自从汾坷那天夜里,拉着夙湟的手去后边林子里交谈过后,回来整个人就不对了。
首先,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其次,他是牵着夙湟的手回来的。
这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猜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尤延险些被他们这对闪瞎狗眼。
这导致他这些天,苦思冥想关于幽冥泽的事情,每次要拉着汾坷讨论一番时,就会被他春风满面,豪情万丈的状态给劝退。
扶桑忙着逗鸟,自然是没空理他。
尤延找上了蒲叶。
然后发现这位老大哥也心不在焉,眼神总是发飘,处于一种怀疑人生的阶段。
如此几次,尤延自己反倒没了心情,他形单影只地躺在树冠上,看着下面的一对两对,眼神放空,想着等阿姐回来,这样的局面,应该会有所改变。
他的阿姐。
待这次古境之行结束,属于她的时光,就将正式到来。
蒲叶心不在焉,是有原因的。
只是这个理由,有些难以启齿。
他现在天天白天夜里,开始念清心咒,越念越觉得自己是禽兽。
蒲叶作为十三重天最年长,出世最早的人,一向以老大哥的身份自居,游戏人间,洒脱自如,去西天一待就是几万年,心性开阔,对男女情爱之事,当真是没有半分感触。
直到这次回来。
直到再见到秋女。
直到那日夜里发生了一些事。
他原本坚定不移的想法碎成了渣渣。
那夜月圆,秋女才摘了药引回来,大家都在各想各的事。夙湟和汾坷那边圈了一个结界,顾昀析嫌他们吵,自己又单独划了一个结界,尤延和扶桑那头也不太平。
蒲叶给火堆添柴,动作慢条斯理,面对这种局面,不急,也不慌,身影被月光拖得有些长,现出一种孤独与凄凉。
秋女才服了药,一抹红色倩影由远及近,分明是极张扬的颜色,但穿在她身上,倒落成了陪衬。
像是山林中专门魅惑人心的妖精。
但又不同。
这样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却仍带着仙气,两种十分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中和,又发散。
蒲叶看了她一眼,没停下添柴的动作。
“你怎么来了?才服了药,就该好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