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曾在意过银钱。
如今恰逢大变,正该节衣缩食,艰难度日。可赵三金从小到大何曾受过一丁点儿苦,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睡则锦被软塌,不肖个把月已经把赵二虎私藏的银两花的精光,赵二虎也不是不想省着点花,无奈儿子动辄哭闹,一来二去也就由着他了。
然纵有纹银千万,只出不进,总有花光之时。
这不父子二人花光银钱,交不起房租,被东家赶将出来,无奈之下只得破庙容身,不得已乞讨度日。
赵三金嫌丢人从来不去,可怜赵二虎年近七旬仍然要每天出门乞讨,所得饭食先供儿子吃,可惜赵三金丝毫不体谅老父亲辛苦,不仅从不给好脸色,甚至动辄打骂,俨然一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德行。
赵二虎见儿子这般做派,内心一片凄凉。直到此时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已在黑店的买卖是何等的亏。
天气转凉,乞讨更加不易,赵二虎拖着老迈的身子外出乞食,好不容易有户人家见他可怜施舍了两个热馒头,不想才走不到几步一群乞丐蜂拥而上,赵二虎忙将馒头护在怀里,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不仅馒头被抢,甚至还白挨了几个拳头。
回到破庙,赵三金见老爹空手而归,一哭二闹三上吊,赵二虎气不过就甩手打了他一耳光,没曾想赵三金登时暴怒,对着老父亲就是一顿暴打。
“都是你这个没用老东西,连吃的都弄不来,你还敢打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拳怕少壮,本就已经年老体衰,况且三天水米未进的赵二虎哪里经得住赵三金的疯魔拳法,没一会儿就已经断了气。
一通发泄后的赵三金渐渐的回过神来,见已经撒手人寰的老父亲,连忙跪下来哭喊:“爹呀!我的亲爹呀!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你死了谁给我找吃的啊!”
但无论赵三金哭的情真意切也好,假惺惺也罢!赵二虎是永远也听不到了。
第二天,饥寒交迫的赵三金无奈之下,只得自已出门讨饭。但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官二代,而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乞儿。
沧州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会施舍他呢?
赵三金实在饿的遭不住,就伸手抢了一个小孩的糖葫芦,小孩的父母见他是赵三金,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拳打翻在地。
赵三金吃痛之下连忙大喊:
“家父赵二虎!”
“家父赵二虎!”
“家父赵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