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卧在地上不肯再动。
严裕没工夫管他,把缰绳交给下人,脚下生风一般,直接往玉堂院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夜色笼罩在府邸上空,下人得知六皇子到来,慌慌张张地去禀告定国公。
严裕来到玉堂院,问院里洒扫的丫鬟:“谢蓁回来了么?”
丫鬟受惊,磕磕巴巴地答:“回,回来了……五姑娘……”
他没听完,直接往堂屋走去。
正好冷氏从屋里出来,见到他也不意外。他张口叫了声岳母,莫名有些紧张,“……我找谢蓁。”
冷氏没有让开,而是笑了笑道:“羔羔在里面睡着了。”
他下意识往屋里看去,可惜被屏风挡住了一切,看也看不到。
冷氏知他着急,但还是有些话想对他说:“让她再睡一会,你随我到偏房来一趟,我跟你说两句话。”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就认识冷氏,再加上她是谢蓁的母亲,爱屋及乌,他对冷氏一直很尊敬。目下虽然着急见到谢蓁,但是却还是跟着她来到了偏室,走的时候频频回头,生怕谢蓁醒来似的。
偏室有一张矮几,地上铺着氍毹,冷氏和严裕分别坐在矮几两侧。
屋子里暖融融的,丫鬟端上茶水,严裕来时灌了一肚子冷风,这才觉得喉咙干渴,端起一杯来不及细品,一饮而尽。
冷氏等他喝完,挥退屋里的丫鬟,说道:“这话有些不敬,殿下若是听了不高兴,就告诉我,我便不说了。”
严裕敛眸,“您说。”
冷氏想了想,笑道:“虽然你现在是六皇子,但在我心里,依然是以前那个性格别扭的裕儿。”
她不知道他为何变了身份,但是打心眼儿里还是把他当成了后辈,是以才会邀请他坐在这里,开诚布公地谈话。
严裕不解渴,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冷氏直接问:“你知道羔羔今日为何回来吗?”
他停住,敛眸道:“是我考虑得不周到,让她受了委屈。”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就还不算太笨。冷氏笑了笑,她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说话开门见山:“那你告诉我,你对我家羔羔有情意吗?”
他刚喝下一口水,全呛进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
好不容易止住了,他假装用袖子擦脸,顺道挡住通红的脸颊,点了一下头,“有。”
要是没有,何必这么急切地赶回来找她?
虽说他早已在谢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