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为什么,以及如何实施的。”
杰普盯着他。“你是说,只看了这张清单,你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我想是这样。”
杰普抓起清单又读了一遍,之后递给福尼尔,后者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他把清单丢在桌上,瞪着波洛。
“不是在开玩笑吧,波洛先生?”
“不,不。”
“你呢,福尼尔?”
法国警官摇摇头,“我也许很笨,但我看不出这份清单有什么帮助。”
“不是清单本身,”波洛说,“而是将它与本案的某些特征联系起来。不过,也许是我搞错了。”
“把你的理论说出来听听吧,”杰普说,“我非常有兴趣。”
波洛摇摇头。“像你说的那样,这只是个理论而已。我一直希望在清单中找到一件物品,我的确看到了。但它指向不同的地方。正确的线索,但人选不恰当。这意味着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而且确实还有许多模糊不清的问题。我看不清下一步该怎么走,只能等待某些迹象出现,并且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组合起来。你们没有察觉吗?我看你们并没有。那好,我们各自按自己的思路行动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此刻我无法确信任何事,只不过是某种猜测而已。”
“我看你是在信口开河①[3]。”杰普说着站起身来,“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负责伦敦这边,你回巴黎。那么你呢,波洛先生?”
“我仍然希望和福尼尔先生一道去巴黎——比之前更希望了。”
“还更希望?我真想知道你脑子里是顶什么帽子。”
“帽子?你可真不客气!”
福尼尔起身与他们郑重握手。“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祝你们晚安。我们明天在克里登机场见?”
“没错,一言为定。”
“希望航程中没有人试图谋杀我们。”
两位侦探走后,波洛陷入了沉思。他站起身来收拾了一番,倒空烟灰缸,摆正椅子。他坐在桌旁,顺手拿过一本杂志,封面标题是:两位日光崇拜者——霍布里伯爵夫人和雷蒙德·巴勒克拉夫先生在皮内。封面照上,两人身着泳装,笑着挽起手臂。
“我想,”波洛自语道,“有些人会因为这几句话做些什么……是的,他们会的。”
[1]①本韦努托·切里尼(Benvenuto Cellini,1500—1571),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金匠、画家、雕塑家、战士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