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晚上回来判。”
林间挺利落地收拾东西:“想吃什么?火锅,烤肉,披萨,自助……”
“都行。”时亦在吃东西上向来没什么主动性,一般都直接交给他来定,“管饱就行。”
“管饱就行?”林间头一回听见同桌这个要求,转回来托着脑袋仔细看了看,“完了,我同桌是真饿着了。”
时亦:“……”
“我同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可能是饿得想把我直接吃了。”
林间说:“我感到紧张,准备把我同桌扛起来就跑。”
“没有。”时亦从口袋里摸出支黑色记号笔,看着他一个人就能说一场单口相声的同桌,“别动。”
林间:“我同桌不让我动,可能是因为饿得看我动弹就头晕——”
“同桌不饿。”时亦踮脚,“同桌想给你画个猫。”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他同桌终于在他得寸进尺的压迫跟唠叨下奋起反击了。
林间反应非常快,在小书呆子准备在他两个眼睛上画两个圈、再在嘴边画猫胡子的时候,及时把人扛起来箭步下了楼。
披萨不管饱,自助回不来本,虽然自家火锅店挺多天都没开张,但就这么去别人家吃火锅,总莫名有种背叛战友的错觉。
林间领着他同桌在外头绕了一整圈,又绕回了上回那家烤肉店。
“其实挺对不起他们家。”
林间想起上回的事,挺感慨:“我之前还以为他们家居然这么容易吃坏肚子,在心里打了一溜的差评。”
时亦刚喝了口水,没忍住呛了下,咳嗽了好几声。
“心里,心里,后来删了。”
林间及时帮他拍了拍后背:“再后来才明白,梁拉姆达当时提出的‘会不会去一个厕所’这样一句看似简单的疑问,在背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深意……”
时亦一直没找着机会跟他好好说这件事,攥了下玻璃杯:“是我拜托他的。”
“什么?”林间接过菜单,熟练地往下打了一串勾,连纸带笔一块儿递给他,“那天的事儿?”
时亦点点头,又摇了下头:“还有八爪鱼。”
林间仔细想了想:“……啊!”
时亦被他这个反应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有点儿圆,抬头看着他。
林间张了张嘴,看了他同桌半天,朝他伸手:“小书呆子。”
时亦挺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