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眼珠子转的飞快,“那是因为我知道四爷福报深厚,能力超凡,定能平平安安,事事如意,不用妾身问,日子过的也定是如鱼得水,事事顺心。”
说完她大气也不喘一下:“四爷,你腹部的伤可是痊愈了?”她很是关心的样子。
裴行越笑了下,伸手捏了捏缇宁这些日子还略微长了些肉的小脸,骂道:“你这张嘴的确很利索。”
缇宁只好笑。
裴行越话音又一转:“不过阿宁倒很是让我意外。”
意外,意外什么?
缇宁目光狐疑。
裴行越从床上坐起身,站在床边凝着缇宁:“你竟然和灌云乖乖回来了,灌云那么傻,我以为……”
剩下的未尽之词不言而喻。
缇宁心里一抖,别说,她动过这个歪念头,实在是灌云虽然武功过人,但脑袋一根筋,非常好糊弄,不然她就不能趁着回临西的路还顺道游山玩水了。
“四爷说什么呢?”不管缇宁心里怎么样,脸上却是很不赞同的样子,“我对四爷的爱意日月昭昭,我怎么可能逃跑呢?”
裴行越盯着缇宁笑,等缇宁说完他拍了拍她的脸蛋,“不过幸好阿宁没有跑。”
“否则……”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缇宁。
缇宁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她不由得问了一句,“否则……”
裴行越目光挪向缇宁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淡淡地道:“那就可惜了。”
缇宁沉默了下,把旁边的被子拽过来盖住了她的两条又白又直又嫩的大长腿。
裴行越见状又笑了一声,而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及至他走后,缇宁的小心脏还噗通噗通跳了许久。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缇宁上辈子是江南人,江南的秋日总是水汽缭绕,朦胧若烟的,可西洲的秋日景象却很是不同,秋风狂猎,但推开门望去,天高地阔,金乌高垂。
缇宁吃过早膳后便去了自己的画室,这段日子,她从南到西,除了游山玩水,每次到一座县城的时候便也会去里面的书画铺子瞧一瞧,毫不客气的说,对当代的画工她因此有了个更全面的了解。
缇宁的手痒了。
她想画一幅画,不过又手生了好久,缇宁想先找找手感。而且这里的管家很贴心,除了她从前画的画之外,还备好了笔墨纸砚,颜料色彩。
香兰给缇宁端了点心进来,便看着缇宁坐在书案前,她面前放着雪白的宣纸,而宣纸之上,草原的轮廓已初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