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之内众士子低头沉思,落针可闻。
见此情景,孔苏大为欣慰,今日这堂课的主要目的便是问心。
叫这些学子知晓其思想学说的真正内核。
孔苏站定于三尺讲台之上,给足了台下学子思索时间。
眼神扫视间,突然与徐谓熊对上,她是少有的问心无愧,未曾低头者。
两人视线一接触,相视片刻又齐齐挪开,于徽山脚下客栈那夜发生的旖旎之事令两人相处之时总是有些许异样。
毕竟当时要不是扶苏突然到访,两人大有可能已然身心交融。
挪开视线的徐谓熊之所以未曾沉思,便是因为其问心无愧,孔苏此前所授学问自然不是随性而为,那些道理只是用来应对恶人恶事的,并不是随意一人都可加之于其身。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真的有违儒道根本了,学宫亦是不可能令孔苏接连授课的。
时间流逝,渐渐有士子抬起头,眼神之中有明悟之色,其中夹杂着深深的惭愧。
一个接一个的士子抬头,神情皆是如此。
孔苏这堂课的目的已然是达成了。
相信今日过后,他们便能好好运用孔苏所授学识。
“诸位,此前我曾多次言明,尔等修儒家横练术乃是为了更好的与他人讲理,用拳头讲理。”
“而其中的关键有两处,一处是他人,一处是理。”
孔苏沉声问道:“此处的他人为何人?”
若是今日之前,台下多数士子怕是要说这他人乃是除却自身以外的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在孔苏耳提面命之下,众士子已然明悟。
“孔先生,此处的他人乃是指不讲道理、为非作歹之人!”
孔苏欣慰点头。
“没错!他人便是指这类人,诸位且记住了,修横练之道未有不妥,可身为读书人,当以胸养浩然正气为根,以增长自身学识为叶,以求枝繁叶茂。”
“我孔苏的学说、功法只不过是那一株儒道之树上的一片叶子罢了,根仍旧是胸养浩然气。”
“可明了?”
众学子纷纷点头应声,孔苏如此一说,更易令人理解。
孔苏点头示意,“那此处的理字又是何解?”
有士子起身答道:“孔先生,此处的理是正理,真理,而不是自身所想,自身所言。”
“就好比那‘君子不重则不威’,您当初所给出的解释乃是遇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