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太阿闻言,见孔苏不似说假,况且也没有针锋相对之意。
将蠢蠢欲动的剑意散去,略作思索,邓太阿掷地有声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仙人若出,人间生死由其意断,我既为人间之人,自当为了人间着想,此事可有错?”
孔苏摇头,“是不曾有错,只是前辈还是未曾回应晚辈所问。”
“就凭我是这人间一份子仍是不够?”
“不够。”
邓太阿但是来了兴致。
“那你说究竟要如何才算够?”
孔苏忽而一笑,不答反问:“为何不是他人出手,偏偏是前辈你?”
“难道就只有你是这人间一份子?”
“剑开天门的李纯罡,坐镇武帝城的王仙之,还有……站在你身前的我,为何不是我等出手相阻?”
邓太阿只觉其中有些弯绕。
为何不是他们?
前两者或许只是不在意此事,至于后者孔苏……
那是本事不济。
可若是作此答,那便与之适才所言‘人间一份子’相悖论。
邓太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孔苏。
孔苏微微一笑。
“前辈,此事晚辈有一解可作答。”
“一则夫子抡语。”
徐风年强忍笑意。
果然如此。
这久违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
邓太阿目视孔苏,看他究竟如何以为夫子论语作解。
“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嗯?
邓太阿不解,这不过是一句教导之言,与之出手阻拦赵宣素登天一事应该是没有瓜葛的。
孔苏侃侃而谈,“此言说的乃是唯有当仁不让者,方可掌握他人生死。”
“前辈出手管这天上人间之事,便是掌控了这熙攘天下他人生死。”
“而你,便是这当仁不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