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直送到庙门口,等她们戴了帷帽出去,明沅一回头,见六慧双手合什,拾得却怔怔看着。
明沅趴着不动,心里却感慨,若她连富贵人家都没托生到,更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了,那家人会不会因为她看上去傻,把她扔到野地里头去,由着她自生自灭。
纪氏坐在车里还吩咐:“回去做两套僧衣舍到庙里去,真是个可怜孩子。”她叹完一声看见明沅也闷闷的不说话,拍拍她:“咱们沅姐儿怎么了?”
“我把我的糖送给拾得吃。”明沅本来想说给他钱,想想又觉得不妥,三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月例银子,想了半天也只好给他些吃的。
“沅丫头是个心善的。”纪氏夸了一句,喜姑姑便跟着拍马:“还不是学了太太,太太心善,姑娘看着也学着了。”
纪氏因掣着一支好签,捏捏荷包里放着的签文纸,叫琼珠给她在背后垫个小锦垫,一路上嘴角都翘着,面上还持得住,琼珠一时失口问要不要回家请个大夫,她看了琼珠一眼:“不过是有些困乏,想是春困,歇两日便是了。”
琼珠自知失言,明沅听了更觉得纪氏谨慎,本来求签便作不得准儿,这时候嚷嚷出去,万一没有可不是惹人笑话了。
明沅便歪在纪氏身边,比着手指头说了五六样糖果的名字来,纪氏愈听愈笑,初是玫瑰糖松子糖还在谱上,往后连糖荸荠都说了出来。
去的时候路上堵得厉害,回来便通畅了,行到家中,正好歇晌,马车才行取二门边,纪氏踩地凳子下车,安姑姑已是在门边等着,满面堆了笑,见着纪氏就先是贺了一句:“太太大喜,咱们家的姑娘叫选了当王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