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被人碰到了身体,清瘦的白发女性也没有半点反抗、挣扎的意思,她像是被强制隔绝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能够呼吸和行动、柔软的身体里什么都不剩了、灵魂已经消失了。
就在我抱起女人的同一时间,早已丧失了行动能力的男人瘫倒在地上、发出绝望又嘶哑的声音。
“安德瓦——!”
“这种被人夺去一切的滋味…………你也给我尝尝吧!!安德瓦!!!”
空气中可燃气体的浓度以突破阈值的惊人速度剧烈上升。
在大脑意识、判断和分析之前,我的身体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先一步动了起来。
我抱住怀中这位被敌人无辜牵连进来的安德瓦的妻子,冲向距离最近的一扇落地窗户,我用背部撞碎窗户玻璃的同时将瘦弱的白发女性护在怀里,跳下了楼。
紧接着,原本站着的地方产生了比起之前还要可怕的爆炸,正上方呼啸的火光和汹涌的气浪摧枯拉朽地四处喷射、正好擦过了我扬起来的长发末梢。
在下坠的同一时间,我一手抱住白发女性柔软的腰肢,一手拔出另一把事先藏在大腿外侧的短刀,将短刀狠狠地插进水泥浇筑而成的墙壁里。
锋利又轻盈的短刀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深深地插进墙壁里又迅速地往下滑去,直到将坚硬的墙壁割开了一条沟壑才微妙地停了下来。
我快速地扫视了一番,发现目前停留的位置旁边正好有一扇破碎的窗户,里面是条十分安全的医院走廊。我目测了一下窗户的距离,然后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将怀中的白发女性轻轻地丢了进去。
她成功地被我丢进了窗户、倒在了安全的走廊地面上。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有了神志清醒的迹象,用那双目光空洞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略显吃力地从地面上支起身体。
她眨了眨眼睛,紧接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上半身趴在焦黑的窗台上,探出身体,努力地朝我伸出手,似乎是想拉我一把。
“……请、小心。”她张了张嘴,终于开口说了话。
还没等我放下心来,头顶正上方、短刀插进墙壁的位置就传来一道不妙的“咔嚓”声。
我的身体刹那间往下一沉,然而却没有继续往下掉。
坚固的、冒着白色冷气的寒冰沿着墙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往下蔓延,轻而易举地冻住了墙壁、插在墙壁上的短刀以及我的手掌和整条手臂,直到最后我的半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