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槐姐拍了他一巴掌,“明?天自习课就去我?办公?室,我?盯着你们学。”
“别啊。”赵邮拖长了调子,槐姐不理,径直走了。
游时没听见他俩说?什么,只看见前桌的江应坐得放松,半靠着自己的桌子,只是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搁在桌子上的右手一直在转笔。
江应校服外套脱了,游时冷不丁看见江应白皙后颈上的那颗小痣。他一愣,恍然想起来那天江应给?自己上药时颤抖的睫毛。
俩人距离离得近,那股冷松的味道弯弯绕绕地萦绕上来,有?点好?闻,还有?点提神。
“你发什么呆呢?”赵邮喊了他一句,“最后一局,快点。”
游时倏忽回?过?神:“噢,好?。”
他心底想的却是,我?刚才发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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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课间槐姐找了游时一趟,估计又是去办公?室自习的事,游时正打算当面?跟槐姐说?清楚,立刻就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
槐姐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眼前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
游时以为槐姐看不到,半靠在身后的桌子上。
从他进屋到现在,槐姐已经?说?了很多,从游时的英语试卷骂到总分成绩,这时老李吊了一嗓子说?我?觉得游时数学还可以,也被?槐姐骂回?去了。后来又说?到高考,说?到以后。
这些游时没什么概念,也没怎么细想过?。
“高考不是你人生的终点,但是你要想想以后,你以后要怎么度过?,和什么样的人一起度过?……”槐姐喋喋不休。
游时模模糊糊地听着,眼神却没在槐姐身上,而?是落在他身前那个少年身上。
江应也在办公?室。
他进来时江应就在。
他不知道在他来之前江应在跟槐姐说?什么。但是尖子生和训话和他这种倒数差生的训话大概率不一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在有?老师在的时候,游时的站位都会比江应稍稍靠后。这样自己能够避免很多唾沫攻击,而?他自己也好?像习惯了这个时候观察江应。
江应站得也有?点懒散,兴许是跟槐姐熟了的缘故。
“行了,我?看我?再说?你们俩也听不进去,只有?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槐姐喝了口水,这一段训话说?得她口干舌燥,“我?最近在考虑班里先进带后进的事,特地问问你俩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