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场考试都是考完就丢,教室里别人埋头对答案的时候他脑子里面在想晚上吃什么。
但是这次不一样。
他没那个耐心等官方成绩了,他想先有个底。
在他旁边,江应开?了一盘游戏。
“游小时,别对了。”江应发现旁边这人越对眉头皱得越深,键盘声故意?敲响了一些,“游戏打不打?”
“不打。”游时拧着眉头说,“好像有点不一样……”
“你是不是菜啊?不敢跟我打。”江应笑说。
游时看到最后一步,被自己蠢笑了,自己他妈对了半个钟头的错题解。他索性关了网页,捞过键盘,磨了磨牙尖说:“说谁菜呢?开?房间solo。”
“哒哒哒——哒哒哒——”
两人认真起来。
40分?钟后,游时看着电脑屏幕上11-9的战绩,勾起唇角散漫一笑,直起上半身,一只腿半跪在椅子上,另一只腿撑着地面,转过来揪着江应领子:“谁菜?说话?!”
江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我菜。”
两个人空闲下来的时候不是在做题就是在训练,很?久没这样打过游戏了。他们一直在网吧墨迹到晚上五六点钟,然后回江应家和江奶奶一起吃晚饭。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家里有其他人在。
奶奶看见江应,介绍说:“小应,你李伯伯来了。”
晚饭是四个人一起吃的,吃得算不上愉快,餐桌上除了偶尔的应和声,几?乎要陷入一种长久的静默。
最后李伯伯看着游时,拘谨笑着问:“你是小应同学啊?”
游时点点头。
“小应哪都好,要是没他,这个家就散了。”李伯伯说,“他在北京的时候也?经常回来,是不是就是找你们同学玩啊?”
游时看江应一眼,江应垂下眸子吃饭。
游时只“嗯嗯”点着头,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有点难受。
“不是来玩的,”江奶奶平静开?口,“是找人的。”
“几?千里地回来找人?”李伯伯说,“我就说小应这孩子仁义……”
江应这个时候放下了筷子,站起来,平静笑着:“伯伯,剩下的事我们到里面说。”
李伯伯立刻放下筷子,冲江奶奶不好意?思一笑,躬身站起来,跟着江应去了卧室。
游时看了江奶奶一眼。
江奶奶闭着眼睛摇摇头,“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