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分之三;第三,征婚广告、寻租启事等,占了十分之二。
“整份报纸,抗日宣传类稿件只有十分之一,三民主义启迪类文章也只占了十分之一……《忠县报》的政治导向和内容,都有值得深思的地方!”
冉庆标立刻跳了出来:“你们这是要想对县政府下‘黑手’!”
罗自高也吼道:“什么叫‘深文罗织’,我今天总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王拓马上挺起了双眉:“岂有此理?难道你们都不是党国训政下的公职人员?居然连‘端哪家的饭碗就唱哪家的歌’都不懂?党国拿钱养你们有什么用?”
牟宝权避开和王拓纠缠,向黎天成直问道:“黎秘书,你难道就想舞起政治大棒对《忠县报》施行‘文字统治’?”
“哪有这么严重。牟县长,你放心!”黎天成的笑容永远是那么深厚而亲切,“我在这里郑重表态:忠县报社里,我们党部不会动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砍任何一个人,更谈不上‘文字统治’!在座的各位,未免太敏感了。相反,我们县党部还会派出人手来为《忠县报》添粉加彩、助人助力。”
牟宝权紧盯着他不放:“黎秘书,县党部究竟意欲何为?”
黎天成的回答也十分利落:“我们县党部拟派宣传干事王拓同志出任忠县报社长助理,请联席会议同意。”
牟宝权一下沉默成了石像。
黎天成步步紧逼而来:“众所周知,管理宣传媒体,这是党部的天职。如果忠县报排斥党部的介入,那就请给我们党一个说法!如果县政府连舆论阵地都不愿交给党部来看管,那就是原则性大问题,是省党部、中央党部决不能坐视不管的,请牟县长好好思量。邻近我县的《丰都报》《梁平报》,可都是被当地党部全面接管了的!”
看到黎天成这副如箭在弦、咄咄逼人的态度,牟宝权知道自己必须做出让步:“我可以同意王拓干事出任忠县报社长助理。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请县党部务必答应:在《忠县报》版面上,我绝不希望看到影响忠县‘党政一家亲’的‘杂音’发出!”
“牟县长请放心,我们县党部在《忠县报》上只注重宣传三民主义思想理论和抗日救国道理,决不会发出什么‘杂音’和‘噪音’的。”黎天成含笑而答。
牟宝权缓缓合上了文件夹,长长吁了一口气:“那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