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照顾她吧?”
“雪莉是世上我唯一在乎的人。”
他说:“瞧,她要过来了。”
两人望着雪莉穿越草坪朝他们走来。
理查德说:“她好苍白消瘦,可怜的孩子,我心爱而勇敢的孩子。”
◆
用过午饭后,雪莉陪理查德到河边散步。
“亨利睡了,我可以出来一会儿。”
“他知道我来吗?”
“我没告诉他。”
“很辛苦吗?”
“呃……相当辛苦,我说什么或做什么都无法帮他,那是最糟糕的一点。”
“你不介意我跑来这儿?”
“如果你是来……道别的话,就不介意了。”
“我就是来道别的。现在你永远不会离开亨利了?”
“是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他。”
理查德停下来拉住她的手。
“亲爱的,我只想说一件事,假若你需要,任何时候都行,只要捎一个字给我:‘来’,我便会从天涯海角赶过来。”
“亲爱的理查德。”
“我们就此别过了,雪莉。”
他拥住她,雪莉干枯疲累的身子一颤,再度充满活力,她狂烈而绝望地吻着他。
“我爱你,理查德,我爱你,我爱你……”
接着她喃喃低语:“再见了。不,别跟过来……”
她抽身奔回家,理查德·怀尔丁咬牙诅咒,他痛咒亨利·格林—爱德华兹,以及那个叫脊髓灰质炎的病。
◆
鲍多克先生卧床不起,更糟的是,他痛恨照顾自己的那两位护士。
劳拉的探访,是一天当中唯一令他开心的事。
值班的护士识相地离开了,鲍多克跟劳拉数落护士的不是。
他尖着假音骂道:“笨到不可收拾,‘咱们今早还好吗?’我告诉她说,今早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另一个大饼脸光会咧嘴笑,跟猴儿一样。”
“鲍弟,你这样太没礼貌了吧。”
“去!护士脸皮都很厚,才不在乎呢。她们就只会摇着手指说:‘淘气,淘气!’我多想把那女的丢到油锅里!”
“别太激动,对你不好。”
“亨利怎么样?还是很难侍候吗?”
“亨利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我很想同情他,却办不到。”
“女人哪!真是没心肝!你们对死掉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