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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杰奎琳·德·贝尔福特没有打死多伊尔夫人,对此我们可以肯定。已经被证实了。”波洛解释道。
“那么,就是她丈夫,”奥特本夫人被驳倒后毫不示弱,“杀戮欲和性本能——这是一起性犯罪。关于这个有很多众所周知的例子。”
“多伊尔先生的腿被打穿了,他走不动了——骨折,”瑞斯上校解释道,“他整个晚上都跟贝斯纳医生在一起。”
奥特本夫人更加沮丧了。她满怀希望地绞尽脑汁。
“当然!”她说,“我可真笨!鲍尔斯小姐!”
“鲍尔斯小姐?”
“没错。不用说,在心理学上这是显而易见的。抑郁!压抑的处女!看到那两个人——恩爱的丈夫和妻子——她便发了疯。当然就是她,她就是这种人——性冷淡,天生受人尊敬。在我的一本书里,《荒芜的葡萄树》——”
瑞斯上校委婉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的建议对我们很有帮助,奥特本夫人,我们还要接着调查,非常感谢你。”
他殷勤地把她送到门口,擦着额头走了回来。
“这女人可真恶毒!啊,怎么没人把她给杀了!”
“也许会有人的。”波洛安慰他说。
“杀死她还是有缘由可循的。我们还有谁没问?彭宁顿——还是把他放在最后吧,我想。理查蒂、弗格森。”
理查蒂先生很健谈、很激动。
“太可怕了,太可恶了——这么年轻、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这真是一起灭绝人性的罪行!”
理查蒂先生的双手意味深长地在空气中比画着。他的回答简洁、利索。他很早就睡了——很早。实际上刚刚吃过晚饭他就去睡觉了。他看了一会儿书——一本刚刚出版的很有意思的小册子——《小亚细亚的历史研究》,这本书对安纳托利亚山麓发现的彩陶提出了全新的观点。
不到十一点他就关灯了。不,他没听见枪声,也没听见开软木塞的声音。他所听见的唯一声音是溅水的声音,很响的一声,就在他的舷窗附近。但那是后来的事了,在后半夜。
“你的房间在右舷甲板下面,对吗?”
“是的,是的,就在那儿。我听到很响的溅水声。”他再次挥动起了手臂,以表示声音巨大。
“你能告诉我那是在什么时候吗?”
理查蒂先生想了想。
“在我睡着之后的一到三个小时。我觉得是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