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朝她微微一笑,“烛阴氏折腾起来可是天翻地覆,我总得想法子不叫他们把穷桑城砸烂罢?倒是不看还好些,但你若坚持,我自然如你所愿。”
玄乙骤然合上眼,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找回正常的声音:“……青阳氏用了什么法子把他们摄走?”
少夷缓缓道:“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将凤凰心羽的事和你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适当的时候投出去,以烛阴氏的冰雪聪明,自然瞬间便明白了。小龙君是自己去的,钟山帝君倒是费了点力气,好在他的烛阴之暗被离恨海吞了一半,何况他实在算不得有天赋,对付起来倒比想象中容易些。”
离恨海还会吞噬烛阴之暗?怪不得急吼吼地发了诸天屠魔诏令,是因为父亲的烛阴之暗被吞了导致离恨海又扩散么?他一介小辈,竟用如此居高临下的口吻来评断一个帝君?
玄乙越来越搞不懂这青阳氏到底要做什么:“你真的要做魔王大君?即便困住烛阴氏,上界仍有无数战将,你未免太妄想。”
少夷“嗤”一下笑了:“你做魔王大君的可能都比我大。至于要你做什么,去了穷桑城我再告诉你。如今这些神族实在差劲许多,一个离恨海也能把他们弄得焦头烂额,也该叫他们警醒下,风花雪月固然有趣,天神职责却不可忘却。”
玄乙隐含讥诮:“说的好像你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少夷淡道:“我做事,从来不问好坏,只问当不当做,应该做的,怎样都会做到。”
他起身走向内间,将血湿的银白长袍脱去,身上遍布伤口,她真是把他扎成了刺猬。
他不去管伤处,换上玄黑战将装,出来将玄乙拦腰一抱,推门走出去:“我得看看你现在真正的修为是怎样。”
他宽大的袖子将她紧紧裹住,不露出分毫,一路慢悠悠走过藤影弥漫的回廊,还不忘与擦肩而过的战将们含笑招呼。诸神晓得他素日里风流,见他怀里抱着一具纤细身体也不以为意。
出得战将行宫,少夷四处看了看,御风而起,飞了半日却落在一座孤峰之上,长袖打开,把玄乙放在地下,周身金青色的光辉闪烁,身上的伤口霎时间全部愈合。
他看上去竟然十分严肃:“把你的烛阴之暗彻底放出来,直到神力耗尽。”
玄乙面色白的像是要化开,喘了会儿气,消散的剧痛让她精神不少。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摊开手掌,一点幽幽烛光出现在掌心,四下里骤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不愧是两百年便得了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