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上前拦着,只眼睁睁看着今上翻身跃马,纵骑而去!
暗探回神,才恍然醒神――今上少年英才,十六岁御驾亲征,此时气魄不减,仍是那挥斥方遒的大勇战神!
沈府今夜注定是一场兵荒马乱。
在宫里忙了一天,沈君兆有些乏,往日里他出宫多会骑马,但近几日许是与雍理见面太多,说的话也太多,听得更多,倦意也就更重了。
所以他今晚又是坐了马车回府。
他想着朝上局势,想着梁铭的撺掇挑唆,想着世族的顽固不化,也想着雍理的仁慈包容……尝到一丝甜,又是千万倍的苦涩。
越是觉得雍理好,越觉得自己肮脏龌龊。
明知不可为偏要凑过去,自己受尽万人唾骂,粉身碎骨无所惧,可雍理又何其无辜。
路上心事重重,沈君兆哪怕五感清明,也有些分了神。
等到车底□□炸起,马车崩裂时他才惊醒,马儿惊叫,马夫饶是很有经验此时也断不可能控住马车,他整个人被甩出去,生死不明。沈君兆抽出佩剑 ,剑刃破开马车箱顶,他轻功卓绝,一个借力腾空而起,避开了这吞吐的火舌!
□□、黑金油、燃石。
全是些珍惜物事,足够置人于死地!
是谁做的?
沈君兆无需多想,已经明了:“回府,封了别院。”
沈争鸣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觉得他早晚会反了大雍,早晚会改朝换代,早晚会害死他一手培养的年轻君主,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只想要他性命。
沈君兆不明白。
自己哪怕不是沈争鸣亲子,哪怕没有留着沈家血脉,可他到底还是先帝的血脉。
为什么同为雍家的孩子。
沈争鸣偏宠雍理到了极致,对他却是恨之入骨。
沈君兆知道雍理好,比谁都知道。
可难道他就这么差吗,从出生就是低贱的吗。
沈君兆回到沈府别院,沈争鸣已几近癫狂:“你这个妖孽,你这个不该出生的孽障,你这个……这个……咳……咳……”怒火攻心,年迈的老相国恨不能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沈君兆冷冷看着他:“你何须杀我,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的家臣,足够让我一无所有。”
沈争鸣指着他:“你、你威胁我!”
沈君兆弯唇,笑得恶意十足:“是了,你不敢,你怕雍理坐不稳这天下,怕我的身世曝光后世族起事,怕你兢兢业业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