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春成想了想,叹道,改变可以改变的,以求心安。
如一无甚表情道,这还算是你的心里话。
项春成谨慎道,我说过,要给别人一个机会。
如一这时反而没有什么心情看房子了,她靠在大理石的窗台前,又一次摸了摸滑溜溜的大理石道,真的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就断定我需要房子呢?而且,我干吗要住你的房子?你也真是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嘛?项春成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你从镇水街搬出来。
如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镇水街?而且上次忘了问你,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哪里上班?项春成迟疑了几秒钟道,跟同学一打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如一仍不解道,你怎么突然打听起我来了?项春成道,我什么时候打听你都不奇怪吧,总之我还是希望你离开镇水街。如一略显不快道,我为什么要离开镇水街?项春成道,主要是离开那些不好的回忆。如一陡然正色道,你真是太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会有不好的回忆?
住在那样的地方,还能有什么甜蜜的故事。项春成淡淡回道。也许就是这一点点的轻慢让如一心里很不舒服,她也用淡淡的语气道,甜蜜还是痛苦只有心知道,跟住哪儿有什么关系?!
我就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犟的。项春成终于有些不耐烦道,如一,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你觉得这么犟有什么意义吗?如一火道,你这算什么?补偿还是恩赐?项春成我告诉你,我很讨厌你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当初你不声不响地走出了我的生活,现在你又莫名其妙地走进了我的生活,你问过我的感受吗?在你眼里我是什么?随便出入的便民公园吗?我住在镇水街谈不上有多骄傲,但也决不至于是个耻辱。而且你有什么资格安排我的生活?!
项春成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当然一时之间无法回答如一的这些质问,但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就算如一见到这套房子不是欣喜若狂,至少也应该深受感动吧?怎么反倒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怨恨呢?!
他必须承认他这辈子最不了解的就是女人。
然而,当他从迷惘中返回现实,那套三房一厅的高尚住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闷热的天气终于渐渐转凉,几场秋雨一过,一早一晚便有了寒意。
李想想给如一写来一封信,说是这个春节就不回来了,原因是寒假的时间太短,来回的车票费用还浪费钱,他决定暑假一定回来,好好陪陪母亲。李想想在信中说他一切都好,他并没有提到千寻的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