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头脑。那么少务这么做又是在防备什么呢,难道是对公子少廪不放心吗?
对公子少廪不放心,岂不就是等于对他瀚雄也不放心?其实以少务的威望,哪怕有人想挑起叛乱,国中恐怕也没有什么势力会跟随,少务一声令下就能立刻平定。他归国途中做出这种安排,实在是谨慎得多余了,这也不像少务的行事风格,除非是另有内情。
瀚雄也在猜测着内情是什么,难道是少务对他和少廪有了疑忌之心?瀚雄是越想越委屈呀,这么多年来,无论是辅佐少务还是少廪,他都是忠心耿耿,少务又有什么理由猜忌呢?
可是若非如此,少务为何会有这等不寻常的举动?为何少务一回国,就牢牢控制了沿途的军务和关防,重新任命了所有基层的将领?瀚雄是大将军出身,近年来又总领全国军政事务,少务若想防备恐怕也只会针对他了,而这又是什么意思?
直至瀚雄听说了彭山传来的最新消息,这才突然回过味来,或者自以为想明白了。
巴国现在能出什么乱子?唯一的乱子只可能出在储君身上!如今别说少廪自己,巴国群臣和民众都认为少廪即将成为新君,更清楚瀚雄是绝对支持少廪的。假如在这个时候,少务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在少廪与瀚雄已把持国事三年的情况下,确实得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那么少务为何会动了另立新君的心思呢?问题肯定出在那绝色女子身上,少务肯定是被其蛊惑了,但少务不是这种人啊,当年连命煞都未能魅惑得了他,如今离开巴国三年,怎么就变了呢?
想到这里,瀚雄的感觉就更委屈了,甚至是满腔郁忿。师兄难道就这么不信任他吗、也不信任从小栽培至今的少廪吗?就算少务想另立新君或者暂时不想禅位,难道他和少廪就会兴兵逼宫吗?只要有少务本人在,巴国也不可能有人叛乱成功。
少务对自己没有这种信心,对他人又没有这等信任,所做出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寒心啊!瀚雄没带任何随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彭山求见少务。他这么做其实也是在赌气,就是要让少务看看——我来了,而且是孤身一人来的。
少务见到了瀚雄,笑呵呵地赐座,厅中的座位并不分君臣,就是很随意地并肩而坐,他率先问道:“我说过,不日就将返回巴都城。师弟怎会这么着急,先到这里来了?”
瀚雄的脾气还挺冲,此刻心中正有郁忿呢,反正也豁出去了,直着脖子道:“既然主君还愿意叫我一声师弟,那就请屏退左右,我有些话想私下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