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点,就是他消失了,不在了,永远不回来了,也没有世人会发现他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可偏偏,这世上再怎么不出名的神,也是有人默默信仰的。
丧神怜笑的那个善信,叫何不羡。
对,就是何不羡。
那个送来了八辆花轿、八副灵柩,想要用新娘和新郎作为门引,带天怜衣直达武陵山脉的何不羡。
更是那个对天怜衣放狠话,直言她不来,就让她永无宁日的何不羡。
书文曲又说:“要我是何不羡,第一时间知道自己信仰的神官,被一个人活生生搞碎了,还让其消失于世间了。”
“我想,什么八辆花轿、八副灵柩、八位不同死法的新娘血溅通馆楼,那都是最轻的。我说的没错吧,馆主大人。”
天怜衣看向书文曲,见他笑,笑里好像一张张写满了她往事罪行的告状书。
是非要将其再次昭告天下,让众人皆知才心满意足的谋心。
然而,对于此,天怜衣似乎已经麻木了。
没有太多的担心,也没有太多的焦虑,更别说难过了:“哦,我想,或许,那的确只是最轻的。但是我又忍不住想了想,丧神怜笑真正破碎的原因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书文曲听了,也忍不住笑,质问天怜衣:“怎么?一千年过去了,馆主大人终于要开始澄清、辟谣丧神怜笑破碎消失这么大的事情,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吗?”
“馆主大人,你也别这样嘛。虽然一千年过去了,沧海桑田,变化莫测。”
“可发生过的事情,总有人会一直挂在心口上。想忘,自难忘,更不可忘啊。”
天怜衣也懒得跟他废话了,只是说:“帝君既然将找回丧神怜笑的任务交给你,那就有劳于你将他找回来了。”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没一会,天怜衣终于又看向了玄为夷。
两人对上眼时,她的不闪躲,倒是让玄为夷怔了一下,笑问她:“怎么了?”
天怜衣顿顿,思索,思索,再思索,才说:“没什么,就是想看你一下。”
玄为夷:“......”
他一浅笑,似春暖花开,更似云雾散尽光明来:“是吗?也好。”
听完他的话,天怜衣又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去了。
只见前方昏暗中带点暖色调,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火味,然后漫天神佛就出现在大家眼中。
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