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松手,生怕再留下疤痕,以后可就不好消了。
就这样熬了三宿,长孙愉愉恁是坚持着没倒,人自然如那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瞧着下一刻就要被吹灭了,但她颤巍巍地摇了摇,又立住了。
安母看在眼里直叹息,她知道长孙愉愉这是挣表现呢,毕竟她经历的事儿太不堪,陆家清清白白的家风因她受了辱,在这之前其他几房的老太太就一起来找过她,说是要把长孙愉愉从族谱里划掉,只是这事儿一直拖着没办。
然而挣表现归挣表现,完全不顾惜自己的身子骨也不可取,安母瞧着长孙愉愉那样子,就知道她一准儿又得大病一场,指不定小命都保不住。
其实细细想想,长孙愉愉保不住命对陆家的名声也未必是坏事。然则安母还是让人把陆行叫了来,“你去看看你媳妇,实在熬不住了,让她先回去休息一日,明儿再来守灵也是一样的,并不差她一个。”
陆行道:“华宁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实在熬不住了会去休息的。”
安母待要驳斥陆行的话,但脑子里的念头却突然一转,若是以前她还能上当受骗,可如今安母难免会多想想了,陆行为了长孙愉愉可以多年不归家,万不可能此时又不放在心上了。
“随你吧。”安母道。
陆行正要退下,却听得堂中一阵喧哗,却是长孙愉愉晕倒了。
安母忙地道:“你先把你媳妇送回去。”
陆行道:“琅玕院还是太热了,那我将她先送回东山。”
安母点点头,“等确定她没事儿了你再回来,咱家可再经不得另一场丧事了。”这话多少有点儿诅咒的意思,可见安母对长孙愉愉还是心存意见的。
陆行应了是。
却说长孙愉愉在东山院子美美地睡了一大觉,直到次日清晨才醒过来,她抻了抻懒腰,“咦,我怎么在这儿。”
莲果一边把帐子挂在木钩上一边道:“县主你昨儿突然晕倒了,姑爷把你送回来的。”
长孙愉愉反手就要去抠脖子,莲果忙地又阻止道:“上过药啦,县主可千万别去抠。”
长孙愉愉道:“我怎么会晕倒的?我当时没觉得头晕啊。”长孙愉愉不解,但凡晕倒了她这会儿醒过来不会如此轻松的。
莲果轻声道:“是姑爷给了我一瓶药,我昨儿不是给你端了碗清热解暑的汤药么,就在那里头。姑爷说,喝了你就能好好睡一觉,你若是再熬下去,铁定要出大毛病的。”
长孙愉愉撇撇嘴,陆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