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仲德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却看到他仍旧是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样,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自己已然猜测他就是那个人了,怎么这时候还担心他会输呢?
说实话,曹仲德真的很想看一看段少君能弄出什么样的佳作来。“好了,现在到你了,段贤弟。还望你能够再创佳绩。”
而公孙苏酥又坐在琴前,弹拔起来,这一首,是段少君最开始教会她的那首曲子。随着曲音潺潺,喜好音律的曹仲德不由得动容,打量了公孙苏酥两眼。
段少君缓缓在场中踱步,想了想之后,罢罢罢,一鸣惊人就一鸣惊人,重要的是能够把那个蠢货的脸给抽青抽肿,这才是人世间最快意的事情之一。
段少君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公孙苏酥的俏脸上,看到她那充满了信任现崇拜的目光,嘴角轻扬,目眺远方,用凝重而又慷慨激昂的磁性嗓音诵道:
“漠陵风雨、寒烟衰草,江山满目兴亡。白日空山,夜深清呗,算来别是凄凉。往事最堪伤,想铜骆巷陌,金谷风光。几处离宫,至今童子牧牛羊。荒沙一片茫茫,有桑干一线,雪冷雕翔。一道炊烟,三分梦雨,忍看林表斜阳。归雁两三行,见乱云低水,铁骑荒冈。僧饭黄昏,松门凉月拂衣裳……”
一词吟罢,余音绕梁。诸人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犹自沉浸在这首《望海潮》的意境之中。不知何时,曹仲德站起了身来,一脸肃穆地朝着段少君深深一礼。在那些纷纷回过神来的诸人目光中,朝着段少君深深一礼。“方才曹某或有轻慢之处,还望段贤弟莫要怪罪。”
“岂敢。”段少君些有些错愕地赶紧还了一礼道。“曹兄你这是何意,你可没有得罪过小弟。”
“贤弟你这首《望海潮》聚焦历史变迁,朝代嬗变,都城兴废,物是人非,抒写伤感凄清、雄伟豪壮的家国情怀。气势宏大,意境悲壮,慷慨兴亡。这样大气恢宏的佳作必将能够名垂千古,曹某人自愧不如也。方才曹某却自以为是,硬要当这个品评人,实在是……”曹仲德一脸羞愧之色道。
“你真的只是一个给人看病治病的医者?”曹仲德的表弟陈公子看了一眼那面如死灰的祝公子,小心翼翼地朝着远处挪了几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是自然。”段少君冲陈公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段某学医至今已有近十载。”
青儿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自家小姐身边,冲曹仲德探头探脑地道。“那敢问曹公子,这场赌局,是谁赢了?”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