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个箱子,陈有德这位刺史大人仍旧没能反应过来,不过,当那些箱子被打开,露出了里边的一本本帐薄之后,陈有德的脸色不由得一白。“这些,这些帐册怎么回事?”
“这些帐册嘛,自然是从陈刺史你那里弄来的帐册。不过,令本官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些帐册跟你进献给殿下审阅的云州历年帐册十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嘛,便是所有的收入都少了许多,而支出,又多出了不少……”段少君晃晃悠悠地站到了木箱子跟前,拿手拍了拍木箱子,看着跟前表情阴晴不定的陈有德三人笑眯眯地道。
“你休得血口喷人,分明就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弄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要陷害刺史大人。”钱司马的脸色不由得一白,这个时候,不用别人说,钱司马也知道该跳出来证明陈刺史的清白。
若是陈刺史倒了台,一直跟在陈刺史屁股后边当马仔吃香喝辣的自己,又焉能逃过这一劫?
“钱司马,你知道不知道你在云州有几套宅院,几名外室?”段少君目光落在了钱司马的身上,笑容显得那样的真诚,嗯,不怀好意的真诚,还有那双目之中隐现的寒芒,看得钱司马心中一寒。
“本官,本官乃是朝庭命官,有宅院,有妾室,那又如何?”钱司马硬起了头皮大声喝道。
“你钱司马一年俸银百二十两,禄米不过百担,这还是你在司马这个位置上才能拿到的俸禄。而云州虽然地处边塞,可是云州城,也算得上是边塞少有的安居乐业之地,一座两进的宅院,怎么也得五百两起价,而若是论起三进的大宅院,没有个千两,怕是也拿不下来。而三进的大宅院,钱司马你居然有五座,而你更是在云州城内娶了七房妾室,另外还有三房外室……”
段少君每说一句,钱司马的脸就白上一分,而段少君却继续不管不顾地侃侃而言。“仆役总数超过了两百,就算是一仆月钱不过二两,两百名仆役,你一个月就得花出四百两,更别提你的妻妾还需要锦衣玉食,一个月的开销,怕是不下千两之数吧?敢问钱司马,你这些钱,都从哪来的?”
“我,我,本官的钱从哪来,与你何干?”钱司马怎么也没有想到段少君居然会把自己的家底给摸得如此清清楚楚,心中越发地心惊胆战。
段少君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去。“与我是没有太多的干系,不过,与云州百姓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你这些钱财,可都是云州百姓的血汗钱,而你,你们,身为朝庭官员,到得地方,不以治理为已任,反倒是以汲取百姓血汗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