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温杯抢了,面无表情拧开盖,仰头喝了大半,随后又若无其事给她放回去,最后沉着张脸起身往陆明舶那边走了。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今塘附中不似北临那边有暖气,大多数学生都在校服外面加了厚厚的棉服。
周芙来时是盛夏,没带多少冬衣,后来陈忌不知去哪给她买了几件崭新的外套,质量和保暖效果都极佳,就是审美过分直男。
清一色的粉,又大又厚实,穿上后,像个撒了草莓糖霜的粉团子。
她六岁之后就没穿过粉色了,觉得没来由的羞耻,悄悄将拉链敞着,露出里面校服本来的颜色。
结果还没挺过出门,就被陈忌揪着衣领子拽到跟前。
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看着少年将自己的拉链重新拉上,一拉到顶。
周芙:“……”
反观他自己,仍旧是一件薄短袖加校服外套,像是根本感觉不到冷。
周芙不服气地说他一句,只能换来少年淡淡的讽:“你和我能一样?”
“……”
她确实没底气再多说。
临近圣诞的前一周,班里女生开始流行起织围巾。
几乎每节课间都能看见女生们抱着五颜六色的粗毛线埋头苦干,许思甜也不例外。
周芙从前在北临时没见同学做过这些,觉得新鲜,下了课便翻身凑到许思甜那研究。
“你是织给陆明舶的吗?”周芙手指卷着毛线问。
许思甜嘴硬道:“送他干嘛,我织来当抹布用!”
周芙努力忍住才没笑出来。
中午吃过饭,她喊许思甜陪自己去买了毛线。
之后的好多天,陈忌总觉得身边这小姑娘有点不大对劲。
总趁着自己课间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用手指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几天之后的夜里,周芙洗完澡出来,正巧在走廊上碰到了懒懒倚靠在门边的陈忌。
少年居高临下睨着她,漫不经心问:“你最近鬼鬼祟祟的到底干嘛?”
“啊?”周芙一下被问懵了。
陈忌也没兜圈子,直接问:“老趁我睡着,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少年“啧”了声:“你这个问题有点儿大啊。”
周芙:“……”
她想了想,觉得撒谎就更解释不清了,索性直说:“我想织件毛衣……”
“?”这下换陈忌愣了,片刻后,眉梢扬了扬,“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