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于草莽,而不苟图衣食。位于人臣,而不张扬跋扈。”
“适才宴席之中者,有些人可为“英”,有些人可为“雄”,却并无一人可为英雄!或许日后,为兄所罗列之人,或许会成为英雄,但至少现在都不是!包括为兄在内,也不是。”
曹仁似有些明白了:“虽非英雄,但那刘玄德在大兄心中,已是一“英”者了!而且,他背后的刘德然,更已为“雄”者!”
曹操点头道:“不错,称刘德然为“雄”,其人当之无愧,无需多做解释……至于那刘备,为兄与之相交多时,深觉此人气量不俗,意志坚毅,性情宽厚,非同等闲!”
“与刘俭和刘备这样的人结上一份姻亲,对曹家而言,不是坏事。”
“说句不好听的话,纵然日后与其二人为敌而败亡,但冲这份姻亲,或许也可给曹家留条出路。”
曹纯哈哈大笑:“大兄,你这是什么胡话?还至于么!”
曹操却没有笑,他只是看向车外,眯起了眼睛道:“敌敌友友,天下常理,为兄有预感,不想长久依附袁氏的,非唯曹氏者也。”
……
……
另外一边,刘俭回到家后,次日便派人给刘焉送上了一份名刺,遂后他亲自前往其府相见。
或许现在,也只有刘焉能够给刘俭解开心中的疑惑了。
因为刘俭和刘焉心中所图谋的事情,二人早就彼此心照不宣,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同在一根绳子上的这两位,有些话反而更可以直言不讳。
见面之后,刘俭不藏着掖着,直接将袁基昨日邀他赴宴,并想让刘备与娶曹仁之妹的事情跟刘焉说了。
刘焉老奸巨猾,自然明白刘俭来找他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长时间不在雒阳,来自己这探口风来了。
不过,有些事情,也确实该跟刘俭说一说了。
确实是迫在眉睫。
刘焉捋着自己的山羊须子,慢慢悠悠的道:“最近这一段时间,朝廷确实发生了几件大事。”
“这其一,便是皇甫嵩和董卓,在凉州征讨不利,四府刚刚拟下公文,授新任的司空张温假节之权,往凉州征讨北宫伯玉。”
刘俭问道:“还有么?”
这一次凉州的战事确实关乎大汉朝在西境的命运前程,但和自己这边目前并无太大关系。
刘焉慢悠悠的继续道:“陛下想在西园置统帅部,组织新军,设西园八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