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也不算特别严重。”李长青看着陈远,“远哥,老徐既然来找我,我想他应该是先去找过你的吧?”
“嗯,徐書記给我打了个电话,而且他还为了许婵的调动亲自跑了一趟松北,还试图从我们县检那边将许婵带走。”陈远撇了撇嘴,“徐書記对许婵的事不是一般的上心,亲自跑腿,忙前忙后。”
“这就对了,老徐跟我说许婵的事有省里的领导在關注,这估计也是他如此上心的缘故,而且我猜这个领导的分量不轻。”李长青神色严肃,“远哥,我之所以愿意帮老徐出这个面,并不是碍于他的面子,而是他从某种程度上说服了我。”
陈远有些不解地看着李长青,他知道李长青并不是没有原则的人。
“远哥,老徐有句话还是说对了的,过刚易折,在体制里,哪怕你是领导,是一把手,做事也是不能一味强硬的,任何人都要学会妥协,你明白吗?”李长青肃然道。
“老板,道理我明白,但妥协也要分什么情况吧。”陈远皱着眉头,他想起安哲曾经对他的教诲,妥协,也是工作中的一部分,跟李长青今天说的都是同一个道理,但在陈远看来,妥协可以,但不能无原则地妥协。
“嗯,老徐的要求如果太过分,我自然不会帮他张这个口,但他说的,我觉得可以适当考虑,最主要的是,那样一来,你不至于太得罪人,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你今后的路还長着,日后提拔的时候,上面的领导要是在关键时刻给你拦一下,对你是很不利的。”李长青说道。
听到李长青这么说,陈远心里反倒释然了,他知道李长青的最终目的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略一沉思,陈远道,“老板,这事搞到这份上,其实我也已经把人给得罪了。”
“你现在退一步,也总比你把人得罪死了好嘛。”李长青笑道。
“那徐書記的要求是什么?”陈远问道。
“老徐的建议是把许婵定性为主动投案,然后让她把房子退了,贪的三十万上缴,最后给她一个开除公职的处分,这事就算过去了。”李长青说道。
“呵呵,徐書記倒是真会打算盘。”陈远颇有些嘲讽地说道。
“不管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你确实也没必要为了一个许婵的案子去得罪太多人,只要不违反大原则,适当的灵活处理未尝不可。”李长青说道。
陈远没有急着拒绝,毕竟是李长青亲自开了口,陈远总归要给李长青面子,再者,陈远内心深处对许婵也有一些愧疚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