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陈,看到没有,古华集团这招很高明啊,捐出了两个亿,而且是立刻到账的那种,不是空口白牙的口头支票,对方是实打实掏了两个亿的真金白银出来,这是花钱保平安呐,他捐的这个基金会是之前省里边某位老领导倡导成立的,那位老领导虽然退了,但影响力可还不小,门生故旧可以说是遍布江东,对方发了话,咱们可不能对着干。”郑世东说道。
听了郑世东这话,陈远脸色有些阴郁,不想就这么算了,但看郑世东的态度,显然已经做了决定。
郑世东将陈远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对陈远是了解的,知道陈远肯定不愿意就这么放弃,道,“小陈,咱们身在体制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并不能由着自己的想法来。”
陈远轻轻呼了口气,道,“郑書记,可是如果谁都能用这种方式规避法律的制裁,那法律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郑世东听了道,“小陈,也不能这样说,法律的存在自然有它的意义,也是社会文明进步的象征,但咱们这次调查古华集团有个特殊之处,咱们是查古华集团由集体所有制企业改制为私人企业过程中存在的国有资产流失问题,但你有没有想过,二三十年前那一轮改制潮,又存在多少这样的问题?要一一查的话,现在很多以前由国有企业改制过来的私企,恐怕都得进去吃牢饭,怎么说呢,有些事情是时代遗留下来的问题,也是特定历史时期下的产物,没办法较真。”
陈远点点头,“郑書记,我明白您的意思,其他人咱们管不着,古华集团既然撞到枪口上,那就不能放过它,好歹要杀鸡给猴看。”
郑世东道,“如果没有来自上面的阻力,我是支持你的,但眼下那位老领导发了话,那咱们就不好对着干了,那位老领导可是说了,法不溯及既往,一下将古华集团的事情定了调。”
陈远听了一脸无语,真他娘的操蛋,个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彻底把他们之前辛苦的劳动成果都否定了。
陈远有些不甘,问道,“郑書记,到底是哪位已退的老领导?”
郑世东笑道,“你问这话,一听就让人知道你对咱们江东的上层历史缺乏足够了解,否则你听到这个基金会的名字,就会知道是哪位老领导。”
陈远微微点着头,等着郑世东的下文。
郑世东接着说了个名字,见陈远一脸茫然,明显对他说的这个名字完全不了解,不禁笑道,“这个老领导都退休十几年了,那时候估计你还是学生,也难怪你不知道。